“就顺着燕暮的意思好了。”江启安道:“用秘法通知老二,不用认真去守,且打且退,放狼族进来。等什么时候临近帝都,便通知我。”
“是。”黑衣人恭敬的点头,闪身便消失不见。
江启安莫名的叹口气,嘴角也是不知为何浮起一抹笑意,“帝都……也快十二年了吧……呵,燕暮,你老了,居然这么早杀死江德贤。德贤死了,我也就没什么顾虑了。这天下,随我怎么闹了……”
“唉……”江启安又长叹一声,这次能从中听出许些悲伤。
其实……我不想你死。你是皇帝啊,怎么说撒手,就撒手了呢……
……
金陵城,依山观雨楼七层顶部。
明明是白天,这里却有些昏暗。
檀香木制成的桌子上摆放着几枚铜钱,一名看上去四、五十岁的道士正掐着指头算着什么,嘴里还喃喃念叨。
“乾九、兑四、离三……卦象迷乱,一生浮沉不定,看似前进又迷茫其中……嘶,竟然还命应太岁……”
就在这时,轻稳的脚步声忽然传来,一名身穿黑衣的秀美女子端着一杯茶走来,柔声招呼道:“师父,喝杯茶吧。”
“哎……好。”道士结果茶杯,满满饮上一口。
女子笑了笑,清秀婉约至极。她的容貌与丁雨楼有四成相似,剩下的六成,是比丁雨楼更加柔和的面庞与更大更美的眼眸。
她就是丁雨楼的妹妹,丁雨荷,丁家仅剩的两个人之一。
而这道士,自然就是丁雨楼的师父,天寻子。
“师父你又再算什么呢?”丁雨荷眨着大眼睛好奇道。
天寻子道:“就是安王家那小世子一生的命数啊。”
“安王叔叔拜托你算的?”丁雨荷好奇道。
天寻子摇摇头,道:“我自己好奇,你也知道师父的性子,碰上个稍微有意思的人,就想算上一卦。”
“哦,这样啊。”丁雨荷点点头,又问:“那卦象显示如何呢?”
“这个……”天寻子皱皱眉,吟道:“风起江河天地摇,雨绵万里一片嚎,乱骸凄凄血海深,世间处处骨山高。卦象开头四字为‘风雨乱世’,这小子将来必会在江湖掀起腥风血雨,不过……”
天寻子顿了顿,又道:“他这一生的命还是不太好,我算出了三个字,分别是:苦、迷、难!恐怕他是要被某些人给坑惨喽……”
丁雨荷顿时来了兴致,问道:“那有没有什么化解之法呢?”
“化解之法……”天寻子皱眉算了算,道:“没有啊,一切都顺其自然,不过倒是有一个变数,落在一个‘云’字上,如果他走上那天路的话……”
“那就能破解了?”丁雨荷插嘴问道。
“那就彻底完了!”天寻子说道:“太岁命直接转天煞孤星命,克亲克友,荼毒人间。”
丁雨荷顿时愕然:“那他这一生岂不是注定悲剧?”
天寻子摇摇头:“也不是,如果他的命数顺其自然的话,最终会陷入一种非常奇特的境界。说是看透了吧,可还是执着其中,说是接着迷茫吧,可又确实有了明确的目标。总之玄得很。”
“什么玄得很啊?师父你干嘛不直说?”丁雨荷嘟着嘴,“过两天我就要出外打理哥哥弄得分舵了,你知我我对命运五行一道好奇,临走前却还吊我胃口。”
天寻子连连安慰道:“乖丫头,不是师父不说,实在是师父也不知道啊!这小子最后的命运邪得很,根本算不出来!”
说着,天寻子指了指屋顶,神秘兮兮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