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也似无穷,此刻倒出直接浇在了他的脸上,大虎也闭上了双眼。
又过了几个呼吸,他好似喝醉了,将那酒葫芦拿下,也不再有酒向外倒出,只是目中露出迷茫之色时,仿佛晕头转向,在那里定定的站了很长时间。
也不知是酒水还没流干,还是怎地,又有着几滴顺着他的眼角脸颊滑落,滚烫滚烫,只是落下时已经冰冷。
这葫芦……其内的酒,装的是兽骨酿,是他离开岐山庄时偷偷摸摸留下的东西,量不多,此刻已经几乎大半被他喝掉,而小半,也在那倾倒中洒落浪费。
从他们三人来到这里之后,他便没有再喝过酒,对于他这个酒不离身的人来说,确实很难得,就算根本不会喝醉,也根本不会影响任何事情,也在季无涯的要求下,不去沾半点。
季无涯,也喜欢喝酒……或者说,在他以往的岁月中,他喜欢酒带给他的奇妙感觉,让他能够短暂缓解忧伤,而在这种沉醉其内的沉默中,也渐渐的难以自拔……也喜欢上了喝酒,只是酒量不大。
尤其是这兽骨酿,说是酒中珍品也不为过,采用的酿造方式极其传统,那种美味不足为外人道也,而且柔绵中后劲失足其余人往往一杯便醉,即便是他量也不是很多。
刚才那些,还不足以让他喝醉,但他偏偏一脸醉意,而且还是醉的颇重的模样。
大虎脚下摇摆,形如醉汉般,走了两步,定睛看向那一直趴在地上,被乌苏压在下面的李平,醉醺醺的道,
“你没死吧,无涯的情况什么时间可以开始?你……敢确认一定可以么,若是不能……你的下场会很难看的,无涯……”
而此刻,李平就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好似一具尸体一般,他的眉心处的血液已经凝成了血痂,不再流出。
至于他现今,确实被吓坏了,久久不能回神,那枪尖上传出的杀意,离他那般的近……让他刚从被打成小饼饼的恐惧中走出来,就步入到了被捅成马蜂窝的惊骇。
他都感觉到了自己眉心处的隐隐作痛,以及那从体内向外流淌的温热血液,他心中委屈极了。
想到自己前后被人威胁恐吓,好似没有存在感般,让他委屈中心情低落下来,可却不甘,自己可是永恒大陆上最高贵最远古血脉的活着的唯一传人,可是将来要创造一个辉煌民族的人,自己怎么会没有存在感呢?!
就在那枪尖收回,大虎随之踏进来时,他心中一喜,在那昂然而起的意志的支撑中,就要站起来,可接下来感受到那持枪之人气息的变化时,他又讷讷的压下了起身的冲动。
果不其然,之后那一连串如同碰撞般的对话和摩擦,都让他心中惊异时窃窃自喜,惊异是他们对话中透露的信息,窃窃自喜是对自己的容忍能力佩服。
他就那样的趴在地上,一方面仔细听着他们的每一句话,想要从其中去推衍出一切对他有利的信息,另一方方面,则是二人心情都低落太多,从那爆发出的气息,如同一言不合就要厮杀般的架势,让他心惊中,即便是他这自诩身份高贵之人,也不敢去触霉头。
而根据二人的谈话,他好似发现了一个秘密,对于他来说好似惊天般的秘密,那天选之人竟然是来救那个懦夫的?
而且,那持枪之人的懦夫,竟然称天选之人为主人,还要永生永世为奴来报答?
李平思绪飞快转动,渐渐惊喜起来,那么,自己作为将来要跟在天选之人身边,甚至地位在他自己看来还要高一点的人,岂不是,岂不是刚才拿枪刺他的人,对于他也要恭敬相待?
如此说来,自己以后也就多了一个打手,不,是保镖了?尽管保镖很弱小,有也聊胜于无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