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腹就是一个窝心脚,借力一个后空翻就拉开了距离。
只见他虎目圆睁,扯着嗓子喊道:“弟兄们,涂文辅抗旨不尊,抄家伙,干他娘的!”
“得令!”
五百锦衣卫发出一阵山呼海啸一般的齐整吼声,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刻。
“三眼铳,五百个三眼铳,跑啊,锦衣卫有三眼铳!”
也不知谁喊了一嗓子,那九百个打手顿时乱了阵脚,即使是那些涂文辅花费重金聘请来的武功高手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在如此近的距离躲开三眼铳的连环三击。
街道上围观的吃瓜群众还未从前日的叛乱中清醒过来,惊魂未定的他们一听有火器,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街道两侧的商铺一律打烊,二楼茶馆刚才还大敞四开挤满人头的窗户全都关的死死的,就连走街串巷的小商贩也撂挑子躲了起来。
从喧闹到宁静,只消片刻。整个街道冷清顿时冷清了下来,像一座突兀出现的鬼城,静的可怕。
困兽犹斗的涂文辅额头青筋暴露,他见打手们的阵脚已然溃散,厉声呼喝道:“都给老子顶住,府中可有你们的花名册,你们逃不掉的!”
九百个打手登时停止了后退的步伐,他们知道就是今日跑了,有花名册在,无论是东厂还是锦衣卫都不会放过自己,横竖进退都是死。
这群亡命徒是不怕死,可不等于他们愿意去死。生死时刻,有的打手放下了手中的利刃,他们可不是良心发现,仅仅是因为他们觉得锦衣卫的胜算更大一些。
很显然,锦衣卫根本就没打算放走这帮平日里鱼肉百姓的京城祸害,点火后他们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哒,哒,哒……”
一千五百个枪管喷吐出了白烟,时间在这一刻停止,弹丸犹如天女散花,一个弧长一百九十米的扇形横空出世。
锦衣卫挥动了死神的镰刀,一大半来不及躲入院子中打手倒在血泊之中。
五百个锦衣卫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把手中的制作粗糙的三眼铳当做锤头冲着那群处在惊愕之中的打手便砸了过去。
骆思恭穷追猛打,根本就不给那群祸害们喘息的时间,“结军阵,拔刀,杀!”
锦衣卫五人一组分成了一百组,劈撩砍杀档,以极高的效率对为虎作伥的打手们展开了屠杀。
能给涂文辅保驾护航的高手绝对不是什么正义之辈,他们岂会舍得用自己的性命去换他的,仗着武功高强窜房上树,全部逃之夭夭。
树倒猕猴散,能跑的都跑了,跑不了的就都死了。
只到这一时刻,被逼的退无可退的涂文辅才看清了形式,他指着骆思恭的鼻尖咆哮道:“骆思恭,你个卑鄙小人诚心算计老子,你这条养不熟的狗刚才是故意激怒老子,为的就是连根拔起!”
骆思恭冷笑一声,一个乌龙盘打对着涂文辅就是一通组合大嘴巴子,“说的没错,老子就是算计你,替万岁爷算计你!”
“老子不服,老子不服,老子不服!”涂文辅上蹿下跳,“老子要见万岁爷,老子要见万岁爷!”
骆思恭用手摩挲了一下涂文辅红肿的脸蛋,接着就是一个清脆的大嘴巴子,“你很快就能见到圣上,不过在这之前需要你去昭狱交代一些事情。比如你霸占宁安大长公主府邸的事情,你可是个太监,这应该是公主和驸马住的地方,你怎么能住在这里呢。”
涂文辅平日里养尊处优,骆思恭这一个大嘴巴子抽的他眼前一黑,好悬没摔倒在地。
“骆大人,我要检举!”一个绍兴门客站在门外拱肩缩背,在两个锦衣卫的看护下冲着骆思恭只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