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以解烦闷。”
郗道遇接过芙花汤只啜了一口,即交口称赞,罢了又道,“孤家好得很,你应该担心你的琴师。”
孟嘉鱼即道,“若是真有其事,圣上如何发落?”
郗道遇道,“你倒是直接。”
孟嘉鱼笑道,“横竖也瞒不过陛下。”
“这话孤家爱听。”郗道遇闻言发笑,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神色,问道,“如果没有这事,孤家又该如何?”
孟嘉鱼道,“圣上想如何?”
“还没想好。”郗道遇嘴上这般回答,心里却道,“三千桐啊三千桐,你这是演哪一出?你又叫孤家如何是好?”见孟嘉鱼眉头微蹙,反问道,“皇后想让孤家如何发落?”
孟嘉鱼忙道,“臣妾不敢妄言。”
郗道遇宽容道,“但说无妨,孤家恕你无罪。”
孟嘉鱼便道,“虽然臣妾千万个不信,但若是真,臣妾希望陛下出面,保他一命。”
郗道遇道,“若是假呢?”
孟嘉鱼闻言跪道,“三千桐无端妄言,欺戏陛下,该当死罪。”
郗道遇见状连忙扶道,“皇后,他该当死罪是他的事,你这是作甚?快起来。”
孟嘉鱼跪地不起,“他是臣妾的琴师,臣妾由着他任性胡来,亦当同罪。”
郗道遇叹苦,又叫孟嘉鱼起来,“快起来,孤家没说要治他死罪。”
孟嘉鱼谢恩。
郗道遇微微一叹,又道,“等三司会审结案出来,再说这事。”
孟嘉鱼试探道,“既如此,陛下还因何事忧愁?”
郗道遇看了孟嘉鱼一眼,颇见纠结,“就在方才,孤家下旨削了惜卿的军职,命他卸甲归田。皇后,孤家做错了吗?”
孟嘉鱼在中宫只听说柳籍当庭忤逆圣意,龙颜大怒,并不知继下之事,大惊道,“陛下为何突然下如此旨意?”
郗道遇愁道,“哎呀,这不是怒火攻心吗?”
孟嘉鱼即安慰道,“事已至此,便当警示。”
郗道遇听出弦外之音,叹道,“果然皇后也觉得孤家做得过火了。”
孟嘉鱼忙道,“臣妾不敢。”
郗道遇却摆摆手,道,“说说你对惜卿的看法。”
孟嘉鱼闻言,恭谨一拜,“大将军赤胆忠心,臣妾以为,大将军绝非故意要冒犯陛下,还望陛下不要太放心里去。”
郗道遇道,“哎,能不放心里去吗?换作是他人,连孤家的心里都进不去,孤家又岂会为他们烦恼?”
孟嘉鱼笑道,“陛下,大将军是文武冠冕,而非一介武夫,必然深知陛下爱重之意,也必然能领会陛下下旨革职之心意。陛下思念大将军,日后找个机会召他回来便是。”
郗道遇稍除烦闷,拉起孟嘉鱼道,“果然啊,谁都不如皇后理解孤家。来,到中宫去,烦请皇后为孤家焚香抚琴一曲。”
孟嘉鱼焚香抚琴,曲律之中颇有郁结。郗道遇直到听完才起身道,“皇后莫忧,孤家会还你一个完整无缺的老师。”
孟嘉鱼闻言拜谢,“多谢陛下,臣妾练了一首新曲,这便弹给陛下听。”郗道遇大喜,在孟嘉鱼的琴音中闭目神游,按下不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