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张起源想起一事，当初治疗军师阴毒之症的时候给她炼制的黑血丹，可如今黑血丹早已用完，回血丹又大补不治病，但是当初炼制张起源为军师炼制阳属性黑血丹时一部分用的是自己的血液，另一部分是羲影用她手里面的某种神奇灵液。
这黑血丹张起源也服用过，所以他便想起用自己的血代替小乔的血。
别人不明白败血散的原理，但张起源却明白必定是败血散中有无数肉眼无法可见的灵虫，这些灵虫以吞噬血液为生，才会每日不断令宿主脱水失血。
但既然每日食血有限，则说明这些灵虫也能喂饱。
“那便用我的血喂下试试。”
张起源说完便咬开自己的手指，放到小乔嘴前，也是奇怪，本来毫无反应的小乔竟然开始拼命吸吮起来，张起源血气充沛，并没有什么不适之感，任由小乔吸吮了一刻钟。
小乔面色略微有些红润，竟然破天荒醒了过来，看到自己正在吸吮张起源的手指，心情动荡，正欲坐起，却随即又晕倒在床。
张起源扶她做好，嘘了一声，示意别吵醒大乔。
“你……”小乔虚弱地问道，“我怎么了？”
“没事，受了常胜虎的偷袭，修养几日就好了。”
“真的？”小乔有些不相信，她四下打量一番，觉得所处之地甚是奇怪，尽力想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一折腾，大乔也醒了，看到小乔醒了过来，大乔甚是奇怪，可是她何其聪明，几乎同时便想明白了张起源用的什么方式在治疗小乔。
以血伺虫，怎么也不会是一个长久之策。可是在这里也似乎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大乔与小乔正在交谈，张起源便自行出了外面，有补天册保护两人，张起源还是有些心安，只是也没有走远。
就在他四处观看之时，水面上再度出现了水中青莲，青莲随后显出一段讯息：随青莲至忘川，你我一见。
忘川？
张起源对这名字甚是好奇，谁会给一处从没有见过的水域起名忘川呢？
张起源随着水中青莲向下游行了约莫二三里路，便看见一袭黑色道袍的李白站在水面上，他身后有一座冰块搭建的亭子，厅中有冰桌冰椅，桌上放着一壶酒，酒壶旁立着几朵冰莲花。
“你原来穿儒袍的。”
张起源望着李白，熟悉又陌生，那个曾经温文尔雅的李白似乎已经不见了，站在他面前的这个李白有些阴鸷，更像当初的李煜。
“现在我只穿道服。”
李白淡淡回了一句，伸手指了指旁边的位子，示意他坐下。
张起源踱入亭子，坐下后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冷声说道：“你变了。”
“人都会变的。”
李白坐下之后也给自己斟了一杯。
张起源突然没有了谈性，如果说之前他还想祝福许紫烟与李白白头偕老，那么此刻他对李白已经有了深深的失望，这种失望不是源于李白对他做了什么，而是因为他感受到了李白的丹意。
李白结丹前后不知发生过什么事，他竟然生生扭转了自己最初的道基，从原来的为天下立命的青莲变成了如今的天下人不可负我的冰莲。
这是一种进化，但是李白选择的这条路是对是错，却没人能够明白。
“你找我何事？”
“有几件事我想亲自听一听你的回答。”
李白眼神冰冷，似乎张起源回答与否并不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