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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车把式却是很为难。原来这车是他偷的。本来他想着赶快把车卖了,我又不是拉活儿的。可要是我把他揪下来,我可怎么跟他说呀!再让他瞧出点什么,回头去衙门口一告我,这不就破案了吗?转念一想,他刚才说的是西门,正好我一会儿还打算去西门把驴车卖了。等到了西门把他叫醒了,多少能给我俩钱儿,也不算白跑这一趟。想到这了赶着驴车往西门而去,穿大街过小巷,没过多久小偷瞧一瞧不远处就是西门了。小偷回头向车里问道:“大爷,您家住哪儿啊?快到了。”连问了三声,没人搭茬。小偷吓一跳,这怎么回事呀?怎么没动静了呢?这不对呀?勒住了毛驴转身跳下来。又拿手一摸王德茂的脚踝,说道:“大爷可快到了,您家住哪儿啊?”晃悠两下没动静,手上却感觉这条腿僵硬无比。手伸进车厢里抓着王德茂的手,感觉王德茂的手冰凉梆硬,小偷瞬间血都凉了。小偷心想偷车没多大罪过,倘若是死一个可不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