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阮玲玉披着风衣站在窗口往外看着,此时外面的嘈杂声不绝于耳,而且火车停靠下来,肯定是前方发生什么事了。四月份的天气,北京还很冷而往南方走了这么长的距离,天气已经暖和了很多,等到了蚌埠,也就不需要穿那么多衣服,现在过了蚌埠又往南几十公里,天可以说的上很舒适了,于是严不闻只是西装里面穿了一层薄薄的线衣,而阮玲玉也同样。
严不闻打开自己这节车厢的门,就看到外面人很焦急的四处讨论,于是严不闻特地去打听过了后,才回来。
“前面打起来了,不知道是谁打谁,已经有人去探查情况了,前面军队后撤的时候将桥炸断了,火车已经过不去了。”严不闻回来到,然后让阮玲玉赶紧收拾东西,此地不宜久留。刚才已经侧面了解到,加上自己的推断,估计撤退的是孙传芳的部队,而且他们的部队就在火车周围,保不准火车上的人会遭殃。
“收拾东西?我们去哪?”阮玲玉一边听着严不闻的,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问道。
“想办法回南京,到了南京就安全了。”严不闻道,南京现在已经被革命军占领,孙传芳的人已经被迫往北撤退,所以而言南京是个很安全的地方,等到了南京,估计南京前往上海的铁路也修复的差不多,他们就可以直接去上海了。
“好。”阮玲玉很听话的回答,严不闻现在就是她的一切,至少回到上海前是,所以现在的她只需要听和做就行了。
等严不闻、阮玲玉收拾好一切的时候,列车长忽然开门进来,一进来见到严不闻和阮玲玉两个人都收拾好了东西,于是列车长慌忙之中赶紧劝道:“两位不要惊慌,刚才我派人出去打探了一下,只是孙大帅撤退的部队,我们受到北洋政府管辖,孙大帅的部队不会为难我们的。而且俗话说的好,打仗归打仗,我们这火车交通就算是革命军来了也不敢为难的。所以两位好好耐心在这等着,我们已经致电南京同事,加快安排车辆从南京赶来,将你们接走。”
“哦,将我们接走?”
列车长道:“不错,南京车辆有限,只能暂时安排将豪华包间的乘客接走,剩下的如果路况实在修复不了,将返回天津。”
严不闻问道:“我们现在在哪?”
列车长道:“在离蚌埠五十公里的定远县周边。”
从南京撤逃的孙军,恐怕会直接退入定远县内,以此为割据点,对抗革命军。
列车长通知完,就前往下一个车厢,阮玲玉问道:“我们还走吗?”
严不闻深思熟虑了一番:“走,从南京到定远的车,光来就得要一整天,现在是下午两点,恐怕到明天下午两点的时候,他们都不一定能过来,而这节火车不能总停靠在这,就算溃逃的孙军不对我们有所想法,四周出现的土匪也难保不动心,硬要是停靠在这的话,只会当成活靶子,所以我们就算去定远县也不能干在这等着,否则就是等死。”
定远县也不是完全之策,孙军撤进去后肯定要封锁全县,到时候再出来就麻烦了,最好的也是最不安全的打算就是不去定远在定远周边几个镇找一辆车从小路前往南京,一百多公里,快的话三四天就能到。
阮玲玉道:“我听你的。”
于是严不闻特地去找列车长告别:“定远县有我几个亲戚,我去那边暂住一段时间,感谢您的好意了。”列车长也是出于一片好心,既然严不闻这么说了,列车长只是叮嘱了一声:“安全。”之后就目送严不闻和阮玲玉下车了。而车上的其他人还在等,列车长也得到前面的具体路况,桥是彻底没修复的可能了,而且火车是单向的,只能将人带回定远县,然后安排另外的火车回到蚌埠,然后再转车前往南京,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