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妈说:“那是当然,急急忙忙地,正往家里跑呢。”
“刚才他从车上下来,他是开车来的吗?”
“他哪儿有钱买车?这车我见过,最少三四十万呢。”
“瞎说什么,这是八九十万的车。”
楚天的房门用一个锁头锁着,他从上衣口袋掏出一把小钥匙,咔嚓几声打开锁,一推门,一声吱呀仿佛推动了岁月的年轮。
他从八岁就住在这里。
当初被张老头捡回来,一身血污满是伤痕,没有亲人和朋友。当初这里的小孩都很不待见他,叫他野孩子,每次捉迷藏都让他小心躲好。他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渐渐枯燥的睡着,最后被张老头领回了家。
张老头是的儿子算是一个有钱人,每个月张老头都能收到两千块钱的生活费。他自己勤俭节约根本就用不了那么多,有时候买一些城里的水果来给这些附近的人尝尝。只不过到后来楚天加入了这里,东西就被楚天分出了不少,所以这里的孩子对他心有不满也是正常的事。
后来张老头死了,楚天又变成孤单一个,他只好自力更生,靠着国家的津贴过日子,其他那些原来接受着张老头好处的人家基本上没来过。只不过,有时候有些女人实在是有些心疼,才稍微接济了点儿,却还没有国家津贴的百分之十。
直到最后来到了九天商业街,情况才修炼转好。
打开灯,这里的陈设十分简单,只有一张老木床和一个床头柜,两把椅子,一张小圆桌,上面杂七杂八的放着一些用具。几个开水瓶放在角落里,漆也掉得差不多了。
里面还有一个是卫生间。
楚天走进去,在镜子前面照了照自己,然后在镜子的边沿一阵摸索,猛然一按,镜子就像一扇门一样向两边打开。
这个暗格是楚天在九天商业街学会之后,自己制作的东西。这里面是一个黄色小袋子,里面放着楚天的信用卡和一个耳机型功能设备。
楚天把银行卡放在口袋里,然后把功能设备戴在耳朵上。
他最后看了一眼这里,关上了灯,在一声吱呀声中,其他的什么都没带走……
一群穿着从批发市场淘来的廉价衣物的人围在这小院子里。他们面露好奇的眼神,手里拿着手电筒,好像要把这辆奥迪研究透彻,每一寸都不放过。
中年大妈摸了一下光洁的车壳,恋恋不舍地把手拿开,“这车不会还是新的吧?难道真是那小子突然发了财,买了新车?他那辆旧摩托车都没看见了……”
“太好了,楚天那小子发达了,我们以后岂不是有好日子过了?”一个中年男子打着算盘,“当初他困难的时候我们接济他,现在还是我们接受的时候了!”
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不屑地撇撇嘴,“谁知道是不是正儿八经得来的钱,没看到这两年时不时半夜回家……”不过,言语中的浓浓嫉妒却是谁都能听得出来。
“那个……我们也没干什么吧?”有一个看起来有些柔弱的女人小声说。
“不管怎么样,要不是我们,楚天那个小子早就饿死了!”中年男子用不可置否的语气说。
黑色轿车的指示灯忽然亮了起来,他们吓了一跳。楚天穿过人群,眼中并不带着嘲弄,更不会有感激。他扫视了这群人,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在众人惊羡的目光下,递给那个柔弱的女人。
这张卡是楚天平常用的银行卡,到了楚天商业街之后,这里面的钱就一分也没有动过,里面存着五万多块钱。
楚天上了车,把钥匙插进孔里,调到倒车档,车轮迅速旋转。年轻男子尖叫一声,连忙向旁边躲去,其他人也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