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子仪病逝家中的消息很快传入德宗皇帝的耳中。立即下诏不仅追赠太师,谥号忠武;而且配飨代宗庙延,并陪葬于建陵。而后废朝五日,命群臣百官吊唁,并亲临安福门送葬,更是违反礼制将他坟头加高一丈。以仰郭子仪生前的丰功伟绩。
次年闰月某日,武将山二里外的坡阳村来了名陌生人。身着朴素布衣,外披褂袍一件。腰系一大葫芦飘出阵阵酒香醇厚;头发花白,束发成髻,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走在大街上,穿梭人群中。
“张大人?”似被一名迎面走来的村民认出,惊讶道。
陌生人停住脚步并未回答,一脸笑意回应。
“真的是您啊?”村民上前几番打量再三确认后不敢置信道。
陌生人仍旧不语,还是信捻白须笑脸迎合。
“诶!张大人回来!张大人回来了!”陌生人确定无疑,旋即提嗓吆喝大喊起来。
他口中的张大人便是当年与村民们“患难与共”修那陵墓,建这村落的李白老友——张旭。
村民们闻言蜂拥而至,一把围住张旭如迎接征战沙场凯旋而归的将士般热情激动。本就一片熙攘的人潮因为张旭这位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一下子炸开了锅。嘈杂喧闹得你一句我一句是一句都听不清。
“张大人,你怎么来了?是有事吗?”围观村民中的一位妇孺好奇问道。
“张大人,你打算呆几日啊?住哪里?要不去我家吧?自从你走后,我就再也找不到喝酒的伴了。”围观中又一名中年壮汉挤进来插嘴道。
“张大人,怎么没见李大人和你一起回来?”仍是一名围观村民也凑着热闹问道。
“兄弟姐妹们,我先去趟村长家,稍后晚些再和你们叙旧好不好!”张旭话毕挤着塞得密不透风的簇拥人群,寸步难行的朝着村长家走去。如逆水行舟乘风逐浪好不容易挤出人群长舒口气,暗叹:这村民们也太热情了吧!
虽走出几丈远,身后仍不断发出热情的盛情邀请不绝于耳。
“张大人,晚上一定要来我家,我给您做一桌子好吃的。”
“张大人,晚上来我家,陈年女儿红招待您!”
“张大人,您能不能来我家教教我孙子写字!”
.........
咚咚咚!村长家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的是位壮青,气宇轩昂,骨骼强健。虽晒得黝黑的古铜皮肤仍掩不住面容里透出的英气俊朗。
“您找哪位?”壮青问道。
“闫老头呢?”张旭朝着里头左顾右盼的一番打量反问道。
“您是找我爷爷吗?”壮青继续问道。
“你是他孙子?”张旭看了看眼前的壮青依着年纪猜测到。
壮青点头默认。同样仔细打量着张旭又是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觉。
“耗子!小崽子长这么大了。”张旭摸着壮青的脑瓜子似对着许久不见的贤侄般热络道。
“你是?”被当成小孩子般随意摸脑瓜子当然是不悦得很,下意识一个后仰撤步,挥臂阻拦甩开张旭的手。
“小时候天天偷吃我的菜,偷喝我的酒。趁我睡觉用毛笔给我画鬼脸,我的墨宝也被你画得乱七八糟。要不是我替你说情,你早被闫老头揍死了。”张旭振振有词的揭着壮青犯案累累的陈年往事。
“张大人?你是张大人?”听着被揭露的桩桩罪行确凿无疑,壮青确认眼前的老人家就是当年被自己整的颇为头疼的受害者张大人。
“终于想起来了。”张旭也不待他恭请,自动自觉进了院子。壮青自然不会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