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近黄昏,山顶一片霞红染天将让水河映成像是一条血海。
血海中一条庞然巨物缓缓浮出水面,把身子周围掀起阵阵巨浪涌向河边,淹了岸边几人的鞋子。河水异常的彻骨像是那巨物透出的冰冷。
几人不约而同后退了一步,只有跪着的青莲纹丝不动,似等着那巨物的兴师问罪。
巨物升起身子浮在水面足有几米高,遍体裹着青色鳞甲鳞次栉比;两个爪子似龙手长在腹侧各一,张牙舞爪在空中,如剑锋利的指甲,尽透寒芒;脑袋似蛇,血盆大口吐着鲜红蛇信,瑟瑟作响;瞳目与青莲一样呈菱形状。这便是青莲的父亲,让水河的霸王——让水青蛟。
“你跪在地上是认错吗?还带了几个人回来。知道我已很久没有尝过人的味道,特意带来给我献祭的吗?”青蛟低沉的声音却如雷贯耳,冰冷的语气听得人瘆得很。
青莲不语,低头跪着。身旁几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怕一个不小心被盯上就成了那青蛟的腹中美餐。
“李白怎么没跟你回来?哦!对了,这已过千年,怕是他早已经尘归尘,土归土化成了一缕青烟,消散于空了吧?”青蛟话中带讥,挖苦着青莲,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青莲仍是不语。
“怎么?你还回来干嘛?看我死了没有吗?”青蛟心中积攒了数千年对女儿当年抛弃家庭,与别人远走高飞的抑郁和怒火,这一刻便是源源不断的宣泄而出。
“青蛟前辈,我是李白的徒孙,此番前来是有事相求。”李慕白见青莲沉默不言,青蛟接连恶语,实在看不下去这父女破镜重圆的“感人”场面,在旁插嘴道。
“李白的徒孙?”
对于青蛟而言,李白这两个字便是禁语,谁提谁完蛋。青蛟俯盯着李慕白,眼神突然暴戾射出寒光两道,蛇信飒飒频振。突然从河中跃出一条如鞭子的黑影朝着岸边扑去。
李慕白眼疾手快将木老猛的一推,自己借力向后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那条鞭子差之毫厘狠狠的拍在岸边,将河水甩起数丈高的水浪,岸边裂出深深的一道坑洼。那鞭子便是青蛟的蛇尾。
青莲斜眼瞟了李慕白一眼,像是埋怨他表明自己的身份,才惹得青蛟暴躁如雷。
还没晃过神,蛇尾再次扬起,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朝着李慕白气势汹汹的甩去。
嘭!~~又一道十多米长的坑洼溅起尘土飞扬,碎石四溅。李慕白再次狼狈避开,侥幸逃脱。可一直躲不是办法,对方既然已经宣战,自己也无路可退,硬着头皮也要应战,输人不输阵。
只见他拔出青莲剑散出强劲灵真尽裹剑身。一个踏步踩出深深一个脚印是劲气骤发,而后健步如飞朝着蛇尾奔去。
青莲见状,心想这苦肉计好不容易渐入佳境被李慕白一个冲动前功尽弃。连忙起身轻盈跃起朝着李慕白飞去,试图劝阻。
蛇尾就锁定着李慕白,接连不断,凶狠不殆的朝着他甩去。江上就如那喷泉表演一样,阵阵浪高如帘,此起彼伏不断。
凭借着灵真护体,和那如灵猴般灵巧的神行。李慕白慢慢摆脱先前猝不及防的窘境,有条不紊地躲避着一波又一波的接踵而来,一鞭更比一鞭狠的凌厉攻势。
就像老子追着儿子用鞭子抽打一样。得亏李慕白以前受师父李白的鞭策不少,开始总是遍体鳞伤,为了免受这皮开肉绽之苦,自己勤学苦练琢磨这躲避身法,久而久之的实战演练,愈练愈熟。躲起来也是驾轻就熟。
“蛇舞长空!!”
被“老子”拎着“鞭子”追了一阵子,原来李慕白是在寻找那破绽,伺机反击。久避之下终于逮到机会,挥手中青莲,剑芒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