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彻夜难眠,李慕白也是黑着眼圈拖着倦意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完换好衣服走到院中逗了逗八哥那只会说话的“鸟”人醒了醒精神后便进了客堂。
“木老您有客人啊?”
刚一进门,木老正在案几前泡着刚到的早春新茶招待着客人。客人闻声回头一看,熟人。
“李少爷,您起床了。”孟闫章——孟府管家,这倒是稀客。那熟悉的标志性“迎客”笑容,和蔼可掬,暖人心脾。
“孟老?您怎么来了?”李慕白对于孟老的突然造访自然是有些惊讶。望着他“慈祥”地目光心里反而有种“不祥”的预感。
“无事不登三宝殿,冒昧造访自然是奉命而来。”孟闫章也不拐弯抹角,单刀直入。
“奉命?孟小姐?”李慕白能够想到的也只有孟薇葶,况且她也不是一次两次的让孟老来做传话筒。
孟闫章摇了摇头说道:“奉我家老爷的命,特意前来邀请李少爷您府上一聚。”
“你家老爷?孟小姐他爹?”
这李慕白表面镇定心里可是冒着冷汗,有种“欺负我女儿,准备怎么办?”的不安在心中萌生。见家长这还是头次,而且何意不明。
是兴师问罪酒店那晚的偷食禁果,虽然没有食完;还是木已成舟,水到渠成,这次过去是许配爱女;或者是其他什么的,只有前去便可知晓。
“因为上次拍卖会李少爷在旁出力不少,加上又是孟小姐的好友。听闻这次来燕京便盛情邀请您于府上一聚,好让孟府一尽地主之宜。还望李少爷能够赏脸。”
孟老这番说来这李慕白确实出力不少,又是卖力推销又以两亿的高价拍下藏品。吃顿饭作为答谢也算情理之中。而且不看僧面看佛面,杜府怎么说在圈内也是名声在外,就当自己狐假虎威,定是忌惮三分不敢胡来。
“那晚辈就却之不恭。木老,我去孟府拜会完之后便赶回杜家,还劳烦您在家中耐心等候两日。”李慕白先对孟老一个抱拳拱手致谢,然后再对木老一个抱拳拱手致歉。
“慕白老弟,不打紧。任何事情需要帮忙随时联系我!”
木老这番话放在这种情况下只能理解为:孟家这盛情相邀怕是请君入瓮。谢客宴还是鸿门宴,慕白老弟你多留个心眼。
木老言之有“理”,孟闫章神情怪异,李慕白心领神会,堤防常怀。
李慕白、孟闫章两人出了木府先后上了停在门口候客的轿车。
孟府在靠城南的一处私人庄园里。这块地亦属孟家所有,和拍卖会那诗星苑一样,坐拥寸土寸金,却只做私享自居。有钱人就是任性。
车子缓缓驶进庄园大门,面积辽阔,与杜家庄园那遍野姹紫嫣红不同,这里巧夺天工的营造出桃源圣地般的山水田园。一个如身处布罗旺斯的芬芳烂漫,馨香遍野;一个如身在苏杭园林的翠绿清水,清新沁脾。相同的是没有家缠万贯便是痴心妄想。
开了片刻车子驶到一处集群的院落前,这里也与那诗星苑如出一辙,异曲同工。
这高低起伏、错落有致的院落被眼前高墙遮了只留屋顶。虽然看不见全貌,却似犹抱琵琶半遮面般引人入胜,只闻屋顶叠榭,已是别有洞天。
李慕白与孟闫章先后下车,门口两侧站满的下人跟复印似的,不论站姿,笑容还是衣着,除了长相如同孪生。
“欢迎莅临孟府!”异口同声的欢迎语,除了声线的雌雄有别,音量、语速、声调,如同一首歌。
孟家这待客的礼节怕是训练有素、专业操守的职业化培养的结果。
走进拱圆大门,里面果然别有洞天,倒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