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慕白一脸受宠若惊,眼珠子瞪得轱辘贼圆。
台上的木老并未说话,只是望着李慕白一脸肯定的笑颜。
“木老,晚辈怕是承受不起。您实在太过抬举晚辈了。”
李慕白深知自己斤两,对于木老的书法,也只是随师父李白与那草圣张旭有过几面之缘,才略知一二。侥幸蒙中,被当成知音,实在有些愧不敢当。
“小兄弟,你就不要推托了。你再这样可是要丢木老我的颜面不成?”
木老见李慕白畏畏缩缩,将计就计倚老卖老,置他于无法推脱的尴尬局面。
“既然木老这般抬举晚辈,那我就厚颜无耻地却之不恭。”
李慕白尴尬地摇头一笑,无奈地朝舞台走去。一路聚光跟随,目光紧盯。让他好不自在,甚是难堪。
“小兄弟,请问是否有何诗句是心中中意,木老我当场挥毫泼墨,即裱相赠。”
这木老不仅墨书而赠,而且内容随李慕白而定。这待遇可是羡煞旁人,让人嫉妒万分。
“既然晚辈如此有幸能获赠木老亲笔。那晚辈也斗胆有个请求。”
“哦!小兄弟但说无妨。”
“晚辈心中确实有中意诗句,是偶然月下邂逅一位美人舞剑被其感染而诗兴胡作。所以想请木老屈尊代书,晚辈三生有幸。”
“小兄弟,你言重了。哈哈!我喜欢你。”
这书法之人与作诗之人略同,都喜欢四书五经、咬文爵字。这文绉如古人的对话,旁人看起来似惺惺作态。可这木老与李慕白之间倒显得随性而发,一副相见恨晚的惺惺相惜。
“不过,晚辈还有个请求。”
“哦!?还有什么一齐说出来。”
“就是能否能请木老身旁的孟小姐与我一起舞剑。这剑舞翩翩中我自然诗吟对作,再配上这唐风雅乐在旁助兴。不知木老意下如何?”
李慕白看来是豁出去。想拉着孟小姐下水陪自己哗众取宠。两人已经共过患难,就当再一次患难与共。
“哦!?有乐有诗有剑有墨?好!!!小子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就这么定了。”木老对李慕白的提议是连连称赞,立马望着身旁的孟薇葶,一脸不容推托的表情。
孟薇葶也是朝台下地李慕白抛去一个“难辞其咎,秋后算账”的鬼脸。
李慕白则回敬一个“幸灾乐祸,你奈我何”的得意。
孟薇葶缓缓走下台,随从也是自觉地递上宝剑,灯光师同样自觉地将全场灯光聚在场中,在场嘉宾更是自觉地挪出空地围成一圈,个个一脸等猴戏开场的期待万分。
两人场中而站,遥想对望。万众瞩目下灯光闪耀。只照亮中间,虚黑了四周。两人仿佛只置身在二人世界中,含情脉脉、你侬我侬。
古筝弦抚,琵琶撩拨,随着悠扬地古乐声起。全场立刻沉浸在音乐营造的如梦诗画中。
“月洒银白弄清影!”
李慕白随诗而动,剑舞蹁跹,飞向孟薇葶。孟薇葶也是闻诗剑挥,身轻如燕跃向李慕白。两人剑招不似对决倒像共舞,宛如不约而同的心有灵犀。
“众人皆醉尔独醒!”
乐奏随着两人舞剑的起承转合,也时缓时急般抑扬顿挫。木老那边也是笔锋流畅如剑舞翩翩是行云流水。
场中两人时而如孪生般身法一致,剑招相同,赏心悦目。时而两刃锋芒摩擦嘶嘶,溅起火花四溅如璀璨烟花,似两人干柴烈火般滂湃汹涌。看得在场众人是炫目夺彩,望而兴叹。
“恰似柳絮摇曳中!”
激乐骤缓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