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艳阳高照。接连几日的绵雨连洒,终于是将这重灰的钢筋水泥塞堵的城市好好冲洗了一番。借着阳光暖熙的烘焙,路边的葱郁似绿茶般透着清新,随着春风徐徐吹向仁德高中主教学楼五楼南面一名倚靠在窗前,望着操场发呆的少年。
“真香!”少年陶醉的闻了一口清香自喃道。
不过这话不是对这拂面春风的扑鼻清新,而是对操场上那名虽挤在人群里却如出水青莲般独秀一枝的少女。
不理那教室中齐声朗朗的读书声,少年仿如隔绝的只沉醉在自己浮想联翩的幻想里。
“喂!李慕白。莫愁姐姐正盯着你呢!”同桌一名穿着蓝白宽松校服硬被圆咕隆咚的身子撑成紧身的小胖子低声提醒。
“李慕白同学。是什么这么吸引你盯着窗外发呆?”站在黑板前,一身紧致的黑色制服短裙,肉色丝袜下穿双长数寸的高跟打扮的女人,盘头束发,黑框眼镜下一双鄙而微严的眼色冷对着李慕白,让人发毛寒颤的眼色衬上这“莫愁”的称谓倒是恰如其分,十分贴切。
沿窗而排的前后同学纷纷探出脑袋朝着外面好奇的望去,三两交头接耳,三两窃笑私语。
“报告老师,李慕白应该是盯着操场上上体育课的校花杜媚想入非非。”李慕白前面隔几座位的一名同学笔直而站,一本正经的向老师告状道。
“这花季正茂,春意盎然也是情理之中。不过这未来前程,人生大事可别儿戏。”语文老师就是有点墨水,这教育起人来也是这般雅文诗意,抑扬顿挫。满堂同学是哄堂大笑。
“老师,他家里条件好得很,天天豪车接送,管家伺奉,这一只脚已经闭着眼睛踏入了高等学府的大门咯。”左边居中一名两手抱着后脑勺,语气略带嘲讽的同学对李慕白像是有不少成见。
这也难怪,一个要靠着如古代悬梁刺股、卧薪尝胆那般刻苦努力才能从万千的高考大军中幸存下来,还只上得个二流大学,毕业后找份勉强糊口的工作,再为了套房子,为了奶粉钱日夜奔波、不辞辛劳的牛马生活。比起这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闭着眼睛,无所事事就能飞黄腾达的有钱少爷心里当然是羡慕嫉妒恨,鄙视唾弃嫌。
“诶!刘辉同学,人家里有钱怎么了?不偷不抢的。”李慕白的同桌,那个小胖子仗义撑腰。要么就是与李慕白相交甚好,要么就是攀着他的身家阿谀讨好。
李慕白不想自己成为大家争论的话题,掩着课桌抓着小胖子的手让他闭嘴。
“好了好了!不管你们家里如何,到了学校在这课堂上都是一视同仁。李慕白你站起来把《蜀道难》背一遍。”老师出言喝止,点名让李慕白起立背诵。
李慕面色紧张缓缓起立。见样子肯定是背不出又躲不掉。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还没背两句便哽住的李慕白不时的偷瞄身旁的小胖子。只见小胖子掩着身子对着他,嘴里小声的嘟囔着像给提示。可是声音太小,这被一脸横肉挤得只有丁点面积的小嘴叨唠叨唠的根本读不清唇语。
“难于上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李慕白脑子一片空白,借着依稀有些印象的只字片语,便顺口来了个移花接木。
“李慕白,行啊!玩起穿越来了?这北宋的苏轼和唐朝的李白什么时候在一起成组合了?”先前那名出言讥讽的刘辉又是番落井下石,引得在场同学又一阵哄堂。
“好了好了!自觉点吧!”老师舞着教鞭指着门口示意李慕白门口罚站,面壁思过去。
李慕白只好垂着脑袋,路过这议论纷纷的人群,一脸丧气的走出教室。
举手半蹲,脑瓜顶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