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紫玲,有趣,看来是白日里那少女的名讳没错了,若是让她知道自己竟被一个下人利用,以其性子不知会发生什么呢。”古墨心中暗暗笑道,随即响起事后柴紫玲对院里这名女子的处罚,又在心底补充了一句,“不过,倒也不是特别傻。”
听着几人的计划,古墨渐渐对事情又了大概的了解,柴商确实太善良了,恰好他又极其富有,结果只能引起别人的窥视。不过古墨想不明白,这样的计划单凭这几人又如何能够完成。
“看来,这几人也终究只是棋子,应该还有谋划之人,只是不知道是何人,是外人还是府内的宾客,又或是……。”想到曾经的古家,古墨不免为柴商担忧了几分,虽然只是猜测,但是古墨对此已有了七八分确信,这几人只是计划中的一环,他们只为了潜伏与探索,或许这样的人很多,他们只是被自己巧合撞破的一环,并不是最为主要也最为致命的那一环。
安静地趴在屋顶上一动不动,古墨静静地等待着几人的离开,待几人各自离去,古墨才坐起身来,揉了揉已经发麻的双臂,心中甚是复杂。对于柴商,古墨想要还却他对自己的恩情,但是越是了解越是觉得其中的复杂,让古墨有些不想涉入其中,有时候参合并不一定是好事,自己也不一定有能力参合,古家的血夜就是一个很好的教训。
思考了片刻,古墨脸上纠结之色尽去,显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看看四周,古墨熟练地跳下屋顶,闪身离去。
于乡野之间,古墨熟练地翻出几个番薯,然后在一碗口大小的洞口一阵摸索,捕出一条尚在冬眠的青蛇,青蛇睁开朦胧地睡眼,还未看清古墨就被其随手剁去了头颅,然后抱着番薯怀揣着青蛇欢快地离开。
原野上生起了一簇篝火,古墨孤零零地坐在一旁,享受着手里的美味。
幽州的冬远没有云落冷,但是夜却一样的静,早已经习惯了孤独,只是真正静下来时总会想起一些人一些事,不知道老头被辞退后是否回了家安享晚年,不知道黑影是否仍是在帝国的各地徘徊,偶尔像过去的两年一样在某个偏僻之地待上一段时日。也同样不知道,在乱流中与自己分散的父亲又去往了何处,可还安好。所以古墨总不愿意让自己真正闲下来。
翻出一把匕首,锋刃轻轻地在手中磨砂着,古墨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看了看身后黑夜下的林子,古墨用沙土将火焰扑灭,向着林子深处走去。
天渐渐翻出鱼肚,林子里有一道模糊的身影走出……
一夜未睡,古墨的精神还是格外的好,腰间似比入林前略有鼓胀,显然这一夜有所收获。
以古墨的脚程,一炷香的时间不到就回到了城中。天虽早,街上的小贩已然开始做起了生意,古墨掏出两个铜子买了两个大肉包,几口塞入嘴中咀嚼了几下就吞咽了下去,然后砸开了商铺的店门,在店小二嫌弃的目光中掏出仅剩的几个铜子买了几个破旧的瓶瓶罐罐和一把熏香。
没有理会店小二的态度,古墨抱着几个破旧的瓶罐离开了店铺钻入了街道一角鼓捣起来,捣棍与瓶罐碰撞的声音在街上回荡,街上的行人来往,却无人注意和理会。
鼓捣了许久,古墨将一晚上寻找到的草药都鼓捣成了液汁,小心地混入了一个小瓶之中,扎紧瓶口后放入了袖中,余下的残渣则随意扔弃在了街角。
“汪汪……”不知谁家的恶犬追得一只小犬在街上狂奔,古墨抓起捣棍随手扔出,大狗轰然跳起熟练地咬住了飞过来的捣棍,用力一咬却发现不是自己钟爱的骨头,正待发怒,却身体抽搐起来,不久之后再没有力气动弹,懒懒地趴在了原地。
看到这里,古墨才略有满意地离去,浑然不知街上某家主人的怒骂,一点也没有罪魁祸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