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杀的开始,就躲在柜台下瑟瑟发抖,这回被人破门而入,更是害怕得捂住自己的嘴,无助地发出呜呜地声响。
“碰!”又是一阵撞击,不过却是身体和地面接触后发出的声音。言阙将少女轻放在床上,一把抓在柜台下躲藏的医者,重重地摔在地上。
“起来,治不好我女儿,你就给她陪葬!”看着少女的脸色逐渐苍白,言阙心里一阵绞痛,双眼泛红地说道,语气虽然平静,但任谁也听得出其中的疯狂。
“是,是!”听到言阙不是来杀自己的,医者紧张地情绪得到缓解,但听到治不好就要拿自己陪葬,医者的心又是一阵颤抖,脸色也因为恐惧而有些泛白,不过还是颤颤巍巍地走近少女,为其把脉。
为少女把脉的那一瞬间,医者似乎忘记了所有的情绪,动作熟稔而且面色逐渐变得平和,言阙看在眼里,也让他狂躁的情绪逐渐平息。
看在床上重伤的少女,言阙心里满不是滋味,是的,千羽丹是他的女儿,只是,她选择了继承自己母亲的姓氏,而并未用言字,因为,少女不承认这一族!
不管是言阙对千羽丹母亲曾经的伤害,还是千羽丹从小就被安插在了古家,都让千羽丹彻底抛弃了这个姓氏,这也同样是言阙父亲不承认千羽丹一样,你不承认这份血脉,我为何要承认你。
但是,不管如何,千羽丹的血液里终究留着他言阙的血,千羽丹终究是他的女儿,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他言阙有亏欠,但是,大家族就是如此,他反抗不了,他也没资格反抗,哪怕是面对自己的父亲,言阙都会感到畏惧,何况在他父亲之上那些更腐朽的存在。
“医者,我女儿怎么样?”看着医者为少女把完脉,言阙急切地问了一句,不过由于受到医者的影响,他的语气平缓了许多。
摇了摇头,医者颓废地说道:“你这父亲是怎么当的,女娃子伤得也太重了,五脏六腑全部重创,哪怕是治好了,恐怕武道一途都止步于此了!”
言阙听到这里,一瞬间似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坐在了地上,眼神没了色彩,看了一眼医者,似乎那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把用力抓在医者的肩地问道:“医者,那我女儿,还有救么!求你,求你救救她!”
“我,尽力而为,我会将女娃子的性命保下,至于能恢复多少,我看你也不是普通人家,到时候就看你们能否找到高明的医者,找到适合女娃子用的灵药了!”医者重重地说了一句,手上的动作也不慢,施针,抓药,煎药,丝毫不拖泥带水。
看见少女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言阙没有说话,只是感激地向医者鞠了一躬,便在医者的催促下抱起少女快步离去。
看着逐渐消失的背影,医者眼眸中流转出莫名的意味,心道言阙只是关心则乱,一个普通的医者又如何能这般快速地保下少女的性命,不过,能保下少女的性命也已是仁至义尽,他没有义务去救治每一个在他面前倒下的人。
看了一眼被血色倾覆的古家,医者叹息了一声,丢下了整个医馆,也不带走丝毫,便逐渐消失在这座他隐居多年的城市。对于古家的覆灭,他不想管,对于少女的伤势,他也只是浅浅地出手后便不加理会。
......
青阳河道地处北地,本是冀州与幽州这两州间贸易的主要交通要道,曾经一度因战火而被搁置,但是天云这近千年来的太平盛世,再一次让这里焕发出生机。过往船只时常可见,皆为大型贸易商船,来往于两州之间,让这两州的边界甚是繁华。
“老爷,这单生意又要劳您费心了。”一条商船上,一位老态龙钟的管家佝偻着腰对身旁的富态商人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