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枯坐许久,忽然站起身,把鹤知意连同他栖身的那片莲叶一并折断,送出空间,安置在结界阵盘的阵心,用仅剩的灵石给他摆了个简陋的聚灵阵。
在她心里,黑条终究是别人家的妖兽,她日常修炼时,不介意他在旁边待着,这次闭关,关系到她能否一举突破筑基,正式跨进大道门槛,总觉得闭关时把黑条留在空间,会发生不好的事。
再回到空间时,那种心神不宁的感觉果然消散许多。
她将灵力回满,服下筑基丹,开始尝试筑基。
铁制刀剑对于捕鱼为生的凡人家庭来说,是一件很奢侈的东西。玲娘存了那么多私房,也没舍得给自己打一把铁剑。姜如给她的铁剑是从瀛洲城坊市买来的,通体用玄铁打造,只开了一边刃,颜色深黑,朴实无华。玲娘不敢小觑,用溪边卵石试了试,卵石被轻而易举切成两半。
真真是把削石如泥,吹毛断发的好剑!
玲娘无比兴奋,恨不得现在就找个人打一场,试试它的实战威力。想到姜如的吩咐,玲娘努力克制住找人打架的冲动,带着止不住的笑意去村边河埠头取了小船,帮姜如巡逻。
玲娘前几天兢兢业业,后来发现姜如托付给她的事比想象中悠闲多了,逐渐放下紧紧提着的一颗心,一路欣赏沿途风景,这两年,徐寡妇总是把她拘在家里,她都快不记得丽水城弯弯绕绕的水路了。
丽水城靠近港口的水面上,商船络绎不绝,这天玲娘转到河道转弯处,猛然瞥见,本该在丽水城四处巡视的刘东,竟坐在一艘画舫里,搂着身边娇艳欲滴的河船女寻欢作乐。
玲娘大怒,高声喝道:“刘东,你在这里干嘛!”
刘东刚刚捏着河船女柔荑吃下一杯酒,听到玲娘声音,一口酒呛在鼻子里,咳得惊天动地:“你怎么会在这里?”
玲娘叉腰怒斥:“你能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来,好你个刘东,拿了姜姑娘钱不干正事,却在这里逍遥,感情这几天都在匡人呢。”
刘东恨不得缝上她的嘴,杀鸡抹脖子使眼色:“你个妇道人家,不好好在家里做活,管爷们的事做什么,坏了我和修士大人的雅兴。”
玲娘听了更气:“难怪你不好好做事,原来另攀了高枝啊!我要告诉姜姑娘去!”
坐在刘东对面的修士饶有兴趣的听着两人对话,眼神儿在玲娘鼓鼓的胸脯和纤细修长的腰身流连许久,突然出声问:“刘东,这是哪家的小娘子?”
刘东被玲娘用姜如威胁,心中羞恼,想也不想道:“嗨!她就是个穷寡妇家的女儿,脾气臭,惯会对人颐指气使,真当自己是富贵小姐啊,您看她拽成什么样了!”
修士摸着八字胡,淫笑道:“有个性,还是个雏儿,我喜欢。你叫她上来,陪我喝一杯。”
刘东和玲娘向来不对付,听到修士要求,却鬼使神差的犹豫了:“罗大人,这……不太好吧。”
罗纪年不爽道:“怎么,这丫头是你姘头?舍不得让她伺候我?”
刘东瑟索道:“不不不,我和她能有什么关系呢,罗大人请便吧。”
他俩说话没有避开玲娘,玲娘只觉得被一条冰冷黏腻的海蛇盯上,又惊又怒:“刘东,你是不是男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忘恩负义,下流无耻!”
罗纪年哈哈大笑:“他是不是男人并不重要,很快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男人了!”
玲娘恨恨看了刘东一眼,猛然撑起船桨,飞快往回划。
刘东想起她的眼神,心中不寒而栗,生怕她真找姜如告状报复他,心一横,对罗纪年说道:“原来罗大人喜欢清纯美丽的花骨朵儿,您不早说,我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