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笑啊。”方文这才意识到，刚才确实有点沾沾自喜了，“随便你，你要是还想问，我就陪你再玩一会儿。”
“他现在在哪？”
“哦，现在明着来了是吧，”方文笑着说，“不过，这个问题嘛，就算我想告诉你，也无能为力，所以……”
“他真的很危险，”郑局坐在了方文的身边，完全换了战术，“据我所知，仅仅在这个医院里，他就已经杀了一个人和一具尸体了，现在他跑出去了，整个城市都陷入了危险当中，你一定很清楚他都能做什么。”
“你不用担心这一点，他是不会随便伤害别人的，”方文说，“他真的不是恶人。”
“不是恶人，那他为什么杀了那个医生，”郑局说，“还有那个本来就已经去世的人，他都不给留个全尸，直接在停尸间就把人给火化了。”
“这里面有误会。”
“有什么误会。”
方文突然警觉了起来。从什么时候，他开始这么顺畅地回答老警察的问题呢，方文皱起了眉头，因为他想不起来了，他现在只能希望自己还没有暴露什么真正有用的信息。这老家伙不简单啊，“这我就不清楚了。”
“你们不是朋友吗？”
“我都忘记数了，”方文说，“我已经回答你好几个问题了，现在应该轮到我了吧。”
“没错，”郑局说，“你问吧，但是，你不用再问那个问题了，如果你问一个新的问题，我保证，我一定会告诉你。”
一定实言相告，这个承诺突然让方文失语了，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好该问什么问题，而且现在还了解到，他们根本不知道赤鬼在哪，这局面完全不同了。
现在，除了他们两个人的真实身份，好像没有什么他需要知道的了，可是，那个问题还不能问，“如果你真的抓到他，你们会把他怎样？”
“看来，他真的是你的朋友，”郑局说，“我也希望，他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不是真正的恶人，但是，他毕竟杀了人，杀人就要受到法律的制裁。不能因为，他和普通人不同，就区别对待。”
“这整件事都太不普通了，必须要区别对待，要不然才是真正的不公平。”
“我们没有找到他，这一切都是空谈不是吗？”郑局说，“就算我们想给机会，他也得不到消息，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告诉他，我们愿意和他好好谈谈。”
“我希望你这句话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