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面色惨白,满脸都是汗水的女子,嘴唇蠕动了半天,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啪!”
清脆的一声瓷杯落地的声音,莫小邪白壁修长的手指上瞬间被滚烫的热水烫出了殷红一片,可他的人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容不得织凡将话说清楚,莫小邪拔腿就跑,等到织凡反应过来,提着裙子去追的时候,已经完全没了莫小邪的踪影。
船舱内的一个小房间里,时昔被放在一张松软干净的大床上,仍旧是双眸紧闭,不过面色却明显的比方才要好了许多。
“让开。”莫小邪低吼了一声,不容质疑,一把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锦里。
锦里一个踉跄,若是不是被何堂及时扶住,定是要跌倒在地上。
“时昔。”莫小邪哑着嗓子喊了一声,不知是不是因为吹风吹得太久,莫小邪手指冰冷,握住时昔的手时,竟然还有些颤抖。
秦歌怔怔地站在屋内的一个柱子旁边,俊眸望着床上躺着的女人,床下单膝着地的男人,心中泛着苦涩。
堪堪将目光收回,却感觉到有人似乎在盯着自己。
瞳孔一缩,秦歌微垂了眼睫,拾步走过去,也不管女人是什么样的眼光,径直拉起女人的手,往外走去。
屋子里面一片安静,织凡心中绞着气,但当着莫小邪的面也不好发作,悄悄挣了两下,却没有将秦歌挣开,也就索性由着他,不再做任何的反抗。
两人一起走出船舱,走上甲板,站在白色的船帆下,海风迎面吹来,天边遥远的像是未来,让人憧憬又向往,却又感到迷茫未知。
“织凡,我很少说对不起,也很不喜欢说对不起,因为我觉得这三个字没有任何用处,只会让被伤害的人更加心痛,除此之外,不会有任何效果。之前的事情,的确是我的过失,我愿意弥补,也愿意承担,如果你愿意嫁给我……”
“不愿意。”
秦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织凡脆生生的打断,织凡一双水眸望向遥远的天边,心里面气鼓鼓的。不道歉就不道歉,谁又需要你的弥补?
锦里和何堂站在舱外的一角,看着不远处的两人,锦里挠了挠脑袋,背靠着何堂,怎么也想不明白,“我的哥,我明明觉得织凡姑娘是喜欢秦公子的,怎么现在对秦公子这个态度?”
“兄弟,这你都不明白?”何堂笑看着锦里。
“不明白。”
“唉,这天下最难解,男女情、、事,凡是坠入情网的男女,总免不了一番折腾,忍过折腾的人,白头偕老,忍不过的,也就散了。秦公子和织凡姑娘现在也许就在折腾的过程中吧。”何堂猜测道。
“嗯,什么时候,我也能和我喜欢的姑娘折腾呢?”锦里一手托着下巴,神色痴痴道。
“做你的大头梦去吧。”何堂将锦里从自己的身上猛地一推,转身离去。
房间内。
“时昔……时昔……”莫小邪轻轻唤着。
他已经检查过了,时昔只是被人点了穴道,被关在箱子里的时间又太长,所以才会导致时昔陷入昏迷,气息微弱。
“时昔,都是我不好,”莫小邪想起自己初时生出的要把箱子扔掉的念头,就不由得后怕起来,若是自己真的吩咐织凡将箱子扔下海中,恐怕就再也见不到时昔了。
只是,他千算万算,却怎么也没想到花言竟然会把时昔装箱给送到船上,心中虽然有些许的欣喜,毕竟时昔这是要和自己一起回去了,但终究还是不免失落的。时昔以这种方式出现,这就说明了时昔是不愿意和他一起走的,而是花言将时昔的穴道封了,偷偷将时昔送到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