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夫人,夫人若是没有什么吩咐,玄影就告辞了。”
“对了,这个送给你吧。”时昔忽然想到什么,从袖袋中取出了一个东西,是橙墨的腰牌,“大家都是朋友一场,留个纪念吧。”
“谢谢夫人。”玄影颤抖着接过腰牌,冲时昔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时昔点了点头,目送着玄影走了出去。
“夫人,你为何要骗他呢?橙墨姑娘不是已经……”
“嘘!”时昔在织凡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作动,有些美好,若是能够不去破坏,就让它永远的保留吧,这世界上的悲伤未免太多了一点,既然有些事不能避免,那就让悲伤少一点,失望也总是比悲伤强,不是吗?若是玄影真心的喜欢橙墨,也一定是希望橙墨能够幸福。
玄影走在冷风中,抬头看了看天空晕作了一团明月,说不出是喜还是忧,来之前,他一直很担心,橙墨外出多时,却仍旧未归,而时昔却带着她的腰牌回来了,他还以为橙墨出了什么意外。
心情沉重着,却是她已经得到了幸福,其实这样也很好,自己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本来就无法给她任何的承诺,更加遑论幸福二字。
抬头望着那皎皎明月,袍袖中的手紧紧地握着那一方腰牌和红木簪子,橙墨,玄影真心的,祝你幸福。
“夫人,奴婢忽然发现,您好博爱,好善良。”织凡眨眨眼睛看着时昔。
“是吗?”时昔将门阖上,转身又进入内室,“我都善良了小半辈子,你怎么到现在才发现。”时昔玩笑道。
“夫人,奴婢是认真的的。”织凡凝视着时昔,继续说道:“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夫人都抱着一颗可以饶恕的心去看待,奴婢真的觉得夫人好善良。”
时昔抬眸白了织凡一眼,“握有不是圣母,哪有你说的那么善良,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上,温暖和冷漠都是可以传递的,我给别人多一分温暖,别人至少也不会以冷漠相待。对于报仇这件事,我真的觉得太累了。”时昔眼睛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将眼眸完全遮住,看不清眸中情绪,“我不是不在乎小魅,只是纵然杀掉了韦尧,小魅也不会再复活,我的两个师父都亡故了,我实在不忍看着他们的儿子一步步走向灭亡,若是他能知错悔改,又何必非要赶尽杀绝呢?”
“夫人说的,也有道理。”织凡点了点头。
“算了,不说了。你也早点睡吧。”时昔挥了挥手,脱鞋上床,躺在床上却是久久的难以入睡。
时昔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翌日清晨,时昔睁开眼睛,织凡早已经起床进来伺候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时昔睁开惺忪的睡眼,随口问了一句。
“回夫人,现在是卯时,要伺候夫人洗漱吗?公子他们已经祭台那里了。”
“你说他们去哪儿了?”时昔一咕噜坐起来。
织凡有些奇怪的看着时昔,难道主子没对女主子说今天要走吗?但是主子既然问了,织凡也只有回答:“回夫人的话,公子他们去祭台那里了,今天要藏了小姐,带着小姐的骨灰回大历。”
“为什么不喊我?”时昔眉头一皱,有些生气的从床上爬起来,快速的穿衣。
“这,夫人没有吩咐奴婢,奴婢还以为公子对夫人说了。”织凡有些委屈的小声嘀咕着。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人,时昔被织凡噎的无语,也懒得理会她,快速的收拾好,时昔一路狂奔上祭台。
祭台是离恨宫里等级比较高一点的执事故去之后,举行告别仪式的地方。因为离恨宫的人都是依海而生,除了宫主之外,其他人去世之后,都是进行海葬,但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