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九神兽,置魂兽!”小溪旁,郝向隅双目精光爆闪,意味难明道,而林远涯也是双眉一凝,脸上诧异之色闪现,既在为置魂兽的出现而讶异,也为郝向隅能够如此准确地唤出它的名讳而感到惊诧。
“置魂兽,顾名思义就是可以交换魂魄的神兽,当然,它的本质也即为妖兽,只是由于其神通过于骇人,方被修士冠以神兽的美称,这置魂兽本身没有太强攻击性,性情颇为温和,但其修炼上的天赋尤其出众,特别是在有关灵识魂魄方面,更是难有能比肩者,据闻,史上最强的一头置魂兽,颔首间,便能令上万人灵魂置换,浑噩不止,端的是攻城伐敌之无上杀器,在纷乱繁杂的战场上,它的作用极其出众!”郝向隅好似知道三人的疑惑般,悠悠解释道,听得三人倒抽凉气,紧接着,郝向隅续道:“而这置魂兽,虽然有着天大的神通,但与之而来的也是天大的弊端,让得它常为一些修者所惦记,这个弊端,林小兄知道不?”
“置魂神通的过度使用会让它的魂魄掺上杂质,久而久之,可能会导致灵智的丧失,最终沦为一头浑浑噩噩,浑不知所处天地为何物的残兽!”在这个问题上,林远涯倒是没有回避,下意识地说完后,眼中闪过一丝唏嘘,目光凝望远方,一脸出神。
郝向隅缓缓点头,自言道:“看来敖腥是失败了,我们想分一杯羹的愿望也就此落空,打道回宗吧!”话音甫落,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大笑,笑声中蕴着说不出的凄凉与落寞,还有着隐藏极深的一丝戾气,此时的敖腥,浑身血红,甚至连一对血瞳也被鲜红的血液蒙蔽,分不清楚眼白和眼珠,状若一头血兽。
在这疯狂的大笑声中,敖腥从纳戒中掏出一颗闪耀着淡淡光华、浑身透明剔净,圆鼓鼓的身上勾勒着七圈横纹的黑墨色丹药,一口吞入口中,登时,庞大的药力冲击他的奇经八脉,让他的身躯迅速鼓涨,原本流失的血液凭空再造,游走周身,发出雷鸣似的震音,响彻云霄,而敖腥身上的血液则迅速蒸干,消耗的灵力如同涨潮般涤荡周身,荡漾出一圈圈强盛的波动,压得群树弯腰,土地下沉,声势骇人。
“七品化死丹?垂死挣扎!”白玉漠然地看着眼前一幕,冷冷道,而三兽也是一脸不屑,浑身灵力鼓荡,就欲结果敖腥,而在这一刻,一声响彻天地的震音让得三兽神色一凝,白玉目光蕴煞,盯视敖腥,喃喃道:“分神境!竟然摆脱诅咒,突破分神境了?”
“啊!”敖腥仰天狂嘶,分神境的威势毫无保留地扩散而出,震荡周天,顿时,天上聚来如墨铅云,隐有雷光闪烁,如同天崩地塌般的威势自天穹倾斜而下,让得群兽双股颤颤,心中惶恐,伫立不稳。
雷光映着白玉阴沉无比的脸色,那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无边威势让得置换魂魄的他也是心中凝然,而其余三兽更是如临大敌,一脸忌惮地看着天上乌云,哪怕是雷法通玄的鹰王也是心底掠过一丝阴霾,在这样声势浩大的天劫下,灵兽涧恐难幸免!
“哈哈!”敖腥边笑着边咳出一口鲜血,眉心处渐渐裂开,净化出点点白光,那是白玉施加于他神魂内的诅咒,但听敖腥笑道:“分神境的天劫,这就是我最后的底牌,灵兽涧,随着我一起覆灭吧!”话毕,他身躯往天一冲,登时,那蓄势已久的天雷倾泄而下,滚滚雷海带着天崩地覆的威势而来,欲要毁涧灭兽。
白玉紧咬牙关,一言不发,蓦地,他想起老兽王临死前对他说的一番话。
“儿啊!昔年你父我身受重伤,被仇家追杀,最后逃至这灵兽涧,蒙涧内灵兽不弃,施以灵草妙株,助我养伤,且倾尽灵兽涧之力,对付那几个追杀我的修士,将他们杀得落花流水,如此,方才保得你父亲我一条性命,自此,我也成为了灵兽涧的王,担负起保护群兽的重责,现在我将西去,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