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腥并未走远,跟他合作意图颠覆灵兽涧的那人曾经告诉他,残兽的行踪是并不固定的,可能在灵兽涧的任意一地,但是,它对于宝血和灵药的感应却是极为灵敏,只要出现在它方圆十里之内,它都能够感应到。
回想了一番合作者的话语,敖腥方才打开那刻着血花的小瓶瓶口,淡淡的血香如兰似麝,飘然而出。
敖腥掌持血瓶,小心翼翼地避开了灵兽涧内实力强大的灵兽,现在的他,虽然在丹药的辅助下,伤势好了大半,但也已然不复先前之勇了,再遇上一头兽王级的存在,十有八九都得饮恨,所以,他此刻只有尽可能地小心点,争取在最短时间内将残兽诱捕成功,唯有如此,方才有底气和资本跟白玉叫板。
不过,他也有些担忧,林远涯在金丹期自然是极境的存在,但踏足元婴,还是极境么?不过据那人所说,这关系并不大,初一晋入元婴,他的血液还会带有一些特性,会模糊残兽的灵觉,让它不由自主地前来,到时候以你的实力,要逮捕它并非难事.....这是那人的原话,也是因此,敖腥才会掳走元涯而不要七灵圣药,因为肉身极境者更为稀有,但事到临头,以他多疑的性格,又不免有几分拿不准了。
同时,在这纷乱的思绪中,他也不由想到了那人的身份,当即心中冷笑,也真得感谢你们灵兽涧并非是铁板一块啊!要不然,哪怕我赔上整个血腥圣地都不可能报此深仇,而我也完成他的要求,在有余力的情况下斩杀一到两头兽王,为他覆灭灵兽涧减轻压力,只是不知道,他会怎么样去覆灭呢?自己还能看到么?
思绪有些杂乱无章,而就这当口,一抹白影自远处快速掠来。
大河的尽头,便是兽王的沉眠地,也是那头来历不明残兽的诞生地,灵兽,虽然天生比之修者更强,但其限制也是更大,敖腥用百余载便能够养好的伤,兽王可能要用四至五倍的时间方能彻底痊愈,因而,这么多年来,兽王一直在沉眠当中。
而就于这灵兽涧遭逢厄难的今日,兽王沉眠地,那扇尘封已久的泥门轰然打开,一股威猛无铸的气势如浪涛击天般汹涌而出,一双水晶色的眸子有拳头大小,自那黑暗的洞府睁开,犹如极地寒冰,透着熠熠冷芒,令人神魂欲裂。
兽王缓步走出,露出那如艺术品般精致的狮头,一身雪白色的毛发纤尘不染,梳理得整整齐齐,流线型的健躯充满力感,四蹄犹如玉铸,萦绕祥云,身后狮子尾缓缓摇动,尾巴末端的是一把小刀,刀身雪白,刃口锋利,其上铭刻龙纹。
这就是灵兽涧的兽王,一头纯血的白玉狮子,强悍无比的代名词。
“兽王!”兽王出世,那股气势在一刹那间传遍四方,让得修者战战兢兢,灵兽兴奋咆哮,而一直守护在洞府外的灵兽八王之一的火蝎王则是惊喜不迭,通红的蝎躯跪伏于地,细线般的蝎眼中涌出了激荡的浊泪。
“这么多年,辛苦你了!”白玉狮子温和道,雪白如玉的肉爪摁在火蝎王的背部,一股灵力初如小溪涓流,后如滔滔江河,狂涌入火蝎王体内,助他突破久未寸进的出窍境,踏足分神。
“王!”火蝎王刚吐出一字,便让白玉狮子打断,但听他道:“好好体悟吧!以你的天赋,若无奇遇,分神已是极限!唉!”话到最后,白玉狮子却是莫名一叹,火蝎王却摇摇自己硕大的蝎头,感慨道:“其实这些年我也看开了,能否达到分神对我而言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只求能安度晚年,那便已是极好的了。”
“看得开是一件好事,太过执着的兽或者人都是没有好下场的!”白玉狮子话到最后,瞳孔中带上了一丝复杂,遥望着夜幕降临的星空,一时有些怔然。
而于灵兽涧某处的一人似有所感,抬起自己覆盖在重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