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金王的到来,银王彻底熄声了,而钟愈和方玄也明白,再闹下去恐怕就要挑起一阁二宗之间的战争了,因而也仔细地思索着该当如何从赶尸宗剜下一块肉来,最终,在获得了让银王脸色发绿的优厚补偿后,这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就此消弭,而在此场战斗中损毁的御宝阁也在城中修缮大队全力施工下,重建起来。
在富丽堂皇的御宝阁内,天霸、钟愈还有着老乌龟立身于此,精雅多彩的龙璃木打造而成的大门紧闭,阁内一片静寂,天霸蓝瞳中泛着思索的光芒,看着面前力竭昏迷、至今未醒的元涯,沉沉一叹。
“怎么了?”闻听此声叹息,钟愈原本正抚摸着墨玉刻兽扳指的大手顿时一停,问道,而老乌龟原本毫无焦点的眼神也是一聚,聚精会神地听着天霸之言,但听天霸道:“为了这小子,赶尸宗两大秘法洗灵咒和千结咒都用上了,这在洗净了他前世残存记忆的同时,也禁锢了他的神魂,让他只能生生世世沦为赶尸宗的尸奴!难以解脱!”
闻言,钟愈和老乌龟都是神色一变,而老乌龟更是神色复杂,他对元涯的状况虽然了解一些,但断没想到会严重至此种地步,顿时,他眼中流露出一丝挣扎和犹豫。
天霸看了老乌龟一眼,却听钟愈道:“既有此咒,为何银王还像疯了一般要夺走他?难道....!”钟愈的目光射向了在元涯一旁的黑鼎,却见天霸点点头道:“黑鼎散发出的波动有打破千结咒掣肘的可能,所以银王才急了!”
钟愈沉吟着点点头,表示明白,而老乌龟则是凝视着昏迷不醒的元涯,眼中光芒闪烁,眼前的身影好似和另一人重叠了,一样的苍白,一样的昏迷,一样的无助......蓦地,那声声语语的'爷爷’在他脑海中回响,跌宕不休。
“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让得一个命运多舛的人再度沉沦深渊!这真得值得吗?二叔!况且,你内心深处也明白,血腥圣地根本没有能够复活死去之人的秘法。”天霸的声音低凝而沉重,如同暮鼓晨钟,直贯人魂,让得正自沉溺的老乌龟身子一颤,硕大的龟眸中滚出浑浊的泪水,紧咬牙关,定定地凝视元涯,一语不发。
“那现在怎么办?这小子甚至惊动了赶尸双王,可见其重要性,今日拦住银王,让他不得寸进,说不得会将郝向隅惹出来啊!”沉默良久,钟愈缓缓言道,沉浸于忧伤中的老乌龟心底无端一紧,正待出言,却听天霸道:“若是我没猜错,赶尸宗也不会这么早收回元涯,否则,也不必将他放出了,今次银王异动,是因为千结咒有崩溃的可能,而在先前一战后,他见得元涯纵然举起黑鼎也无任何异常,应当便不会再作将之擒回的主意了,起码暂时不会!”
“呼!”老乌龟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却见天霸灼灼目光射来,沉声道:“不过,血腥圣地倒有可能会打他的主意,毕竟,在元涯举起黑鼎之时,那股扩散而开的波动,早早便到来的血腥圣主断然没可能感受不到,而一个肉身超越极境的修士,不是那么好找的,血腥圣地定会觊觎,这也正合你愿吧!二叔!”
“我!我!”老乌龟凝视着昏迷不醒的元涯,眼眶中泪水止不住地涌出,蓦地,他头颅猛烈地叩击地表,哀声道:“族长,我错了,我先前利欲熏心,方做出如此错行,请你救救他吧!让赶尸宗的养尸人盯上,他可能只是成为尸奴,未必没有机会翻身,但若让血腥圣地那群刽子手将他带去灵兽涧,那么他就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求你救救他吧!”
“灵兽涧?难道那群疯子想.....!”钟愈瞳孔圆睁,惊声道,可却被天霸抬手止住,只见他浓眉微皱,虎目中光芒烁烁,问道:“翻身?你用八卦转给他测过命理?”
“嗯!”老乌龟点头,随后见得天霸眼中一闪即逝的精光,顿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