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瞎子的神卦要是失传了,就真的可惜了,张易就问李师叔:“您是祝前辈徒弟,接受过判官培训,怎么不会算卦?一点都不会吗?”
李师叔忽然瞪起眼睛,看着张易说:“谁说我是老祖徒弟?我奶奶是老祖的孙女。看来你师傅是什么都没有说啊。”
张易一惊:“祝前辈结过婚啊,我听师傅说,他一人孤身漂泊在九香岛,以为他没有子女呢。”怪不得李师叔一直叫他老祖,张易以为老祖这个叫法,是跟着祝瞎子时的习惯叫法,原来还真是后代,差了好几代。
李师叔摇头说:“老祖跟着林凤祥北伐,林凤翔受伤后,老祖就出去给他找药,结果回来时,发现林凤祥已经被抓了,就一路跟着囚车,伺机解救,结果大军押送,根本没有机会。”
张易点点头说:“林凤祥是送到虞京被剐掉的,死得非常英勇,当上还有照片流传下来的。”
李师叔接着说:“老祖是亲眼看着林凤祥被剐掉的,就隐名瞒姓留在四九城,专门杀后金人报复,五年杀了几百人,有爵位的红顶子,被他杀掉不少,一直到他家长子出生,祝老祖才放手。随后就隐居到胜芳,相继又生出两个孩子,碰到胜芳大水,把家园都掩埋了,就搬回到岩清山居住,又生了两个孩子。我奶奶是三儿家的。一直到外国联军入侵,英吉国人打伤了留在皇城的老大,老祖才再次出山,从夏津一直追杀到九香岛,最好就在九香岛定居下来,一直到东隐投降,才回到岩清山。”
张易点头说:“祝前辈五个孩子,都有传人吧?”
李师叔笑着说:“祝老祖从吴东回家时,大家庭里,就少老大一人,五个家庭都很兴旺,当时就有八十几人,现在散居在世界各地,子孙有三百多人了。”
张易笑着说:“真是大家族了。抽空还要去拜祭一下的。”
李师叔点点头说:“等我回家时,一起去。”
张易就对李师叔说:“能不能介绍一下祝前辈的故事,给晚辈敬仰一下,这老江湖上的事情,了解还真的不多。”
张易之前一直读史书,主要看正史,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判官这个江湖人物,接任判官后,才发觉不少人都知道,李师叔显然是了解最多的人。
张易愿意听,李师叔也愿意说,两人丢开酒杯,李师叔就从祝老祖祖上开始谈起,一直说到祝瞎子兵解结束,张易也清楚了祝瞎子的传奇一生,师傅是绝对说不出这么详细的,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
听李师叔说了半天,张易终于知道:判官,原本就不是什么地下世界的仲裁,成为仲裁,根本就是师傅的原因。
祝瞎子和九香岛红门也就认识一下,再把师傅介绍给红门,然后就归隐了。
结果九香岛帮会遇到难题,就请师傅去帮忙,师傅看到涉及洋人的事情,请他管,就去就管了,他们就尊师傅为仲裁者,现在却随着判官戒指,把责任送到张易身上。
张易如果早听到李师叔这些话,九香岛的事情,压根就不会出面。现在却有点甩不掉了。
一顿饭吃了三个多小时,然后再换上茶水接着讲,师叔根本没把张易当外人,好容易遇到个能讲这些的人,话痨的开关一开,就关不上了。
也正是这么详细的讲述,让张易了解到,除了传说中的冷酷,判官都有非常温情的一面,也都是活生生的人,绝不是杀人机器。
讲完祝瞎子和师傅,师叔还讲了他自己的经历,虽然他隐去了涉及到的人名,还让张易听得直咂舌头,这可真是密辛了,李师叔在那些艰苦的岁月里,居然还能为国家做出这么大贡献,确实无愧于当年的‘最强士兵’称号。
两人一直说到日落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