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呢?
她们日常所吃到的藕片可都是雪白色的,这一堆堆东西黑呼呼的,不会就是藕吧,上面还有着烂泥,闻着也有点怪。
“王若玉,看我的战绩!”杜越露出洁白的牙齿笑了起来,越发与周围的黑泥形成新鲜的对比。
“杜越,这黑不拉唧的就是藕?”田梅用戴着手套的两指手指,捏起来左右打量。
杜越开心的点头,目光发亮却是看向王若玉的方向,很快用双手用力一掰,听见清脆的响声,掰断一截,放旁边的清水里洗了洗,便立即露出灰白色的藕皮来。
他把双手也洗净,用刀将外面灰色的殴皮削掉,露出来的可不是那鲜嫩甜美多汁的雪色藕节嘛。
杜越将洗好的藕节递向王若玉的方向,眼睛闪闪发亮:“小玉,尝尝,可好吃了,刚才我就吃好几根,特别脆,特别甜。”
田梅见杜越竟是只看得到自己的好朋友,心里不由微微有些失落,但是王若玉没有接,反而是自己弄了一根起来,洗剥起来,尝了尝道:“是不错,梅梅,一会我们也买点回去,让奶帮我们做好吃的。用糖拌一个怎么样?我喜欢吃糖拌的。”
杜越见王若玉没有接,眼中滑过失落,很快又笑着,不动声色将藕节递给了田梅,田梅立即高兴的嘴都合不拢,小脸微微泛着羞红,接了过来,小心的品尝着,心里比藕节还要甜。
杜越带他们去统一集中点买藕,大家发现那儿已经被游客给围满了,喊价称重量的声音此起披伏可热闹了。
还有大婶大姐们,在旁边专门现场洗了藕,切碎用糖拌了,用牙签戳着,让买的人品尝,感觉好吃的再买。
他们问了下价格,虽然比市场上贵几块钱,但胜在新鲜,关键是现场挖出来的很有趣,能来这儿旅游的人,也不在乎那几块,当即就有很多人掏了腰包。
老张头今天那黑呦呦的脸都要笑出花来了,他不停的跟那些客人们说,如果想让藕新鲜,就不要急着把黑泥弄掉,那些可都是特肥的藕塘泥,能够维持新鲜度,就让它粘在藕上面。等回了家,也不需要用水泡,直接将干掉的泥壳子敲掉,再用刀削去外皮。那味道比市场上用水泡过的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呢?
“对呀,你们可别以为我们是想骗钱,想让这泥打称,才这样说的,我爹这塘里的泥呀。特别肥,去年还有外地的客商,专门想买我们家塘里的泥回去,我爹都没肯卖呢?我们家每年挖了藕,也都是这样裹着塘泥,送到市集上去卖的,许多老客人,不买那种洗干净的,专要买我们家的黑泥藕呢?”老张头的大儿子高声说道。
这话倒是不假,老张头家的黑泥藕在市场上的确小有名气。不过那些塘泥都是好东西,他也不太舍得用太多。
而且黑泥藕价格比洗干净的贵一倍不止,也没有多少人吃得起,镇上也只有几家大饭店才会下订,十有八九也是冲着那塘泥去的。
游客们一听,其中也有懂行的,还特意把塘泥捏起来,放鼻子前面闻闻,朝着四周人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一时那裹着塘泥的藕身价倍增。
但是老张头却说了。黑泥藕每人限购五斤,多了不卖,否则把塘泥都弄干净了,明年藕就长不好了。
因为这种饥饿营销。让游客们越发疯狂了,有些人甚至找了熟人过来,想要多买一些,甚至愿意出高价。
老张头早得了村长的吩咐,不能钻钱眼里头了,否则让客人不开心。以后坏名声传出去,就只能赚一笔钱了,若为长远计,应该要公平公正。
傍晚时分,落日黄昏,每个人都是满载而归。王若玉和田梅也买了五斤藕,互相提着一起朝王金花家走去。
一回到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