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以明确政府的最终态度。就此明白杨锐的意思后,虞洽卿道:“如今洋货输入虽然停了,可等欧洲那边打完战,那情况又将变成和以前一样,这样的情况大家怎么也是做不大啊。”
“关税是吧?”杨锐笑,“这个问题好解决,但是你们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竟成兄请说。”虞洽卿赶紧道。和政府资助一样,关税更是华商头上的紧箍咒,真要是去了,那没有什么不好答应的。
“这个不好说。”他这么赶紧问,杨锐却不着急说。“不和洋人打一战,那关税是收不回来的。和当初和日本打一样,只要打就会赢,但复兴军的官兵很多都是泥腿子出身,关税虽然事关国家生计,但可不似你们这些商人那么看重,所以……以后政府要是提出一些助农的法案,沪上商界最好能支持,这样他们也好有士气和洋人一决生死。”
“助农的法案?”虞洽卿心中默念道,不过他马上想着另外一件事情,道:“和洋人一旦交战,那这沪上…,该怎么办,能守得住吗”
“沪上?”杨锐道:“真要是谈判不成,战争只会在海上打,那会上岸?阿德你以为打完欧战的列强还有力气派兵攻入沪上?”
“这……”虞洽卿对欧战的了解只是一般人的看法,列强毕竟是列强,在他心里还是极有分量的。他斟酌着,好一会才道:“要是能谈判解决那就最好了。”
“是啊,我也是奔谈判去的,一开战又是几亿几亿的军费,哪有那么多钱。”杨锐不动声色说着假话,想笑只好端起茶喝了一口。“你可以给那些人带句话,只要支持政府,那政府绝不会亏待这些支持的人。”
“我明白了!”虞洽卿得了这句话,顿觉得这可以交差了,神情顿时高兴起来。
“股市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完虞洽卿的事情,杨锐开始问他所关心的事情,“还有银价,一比三十八,我记得去年还只是一比三十四,而且这几年都是一比三十三左右。怎么会跌的这么离谱?”
“股市和银价是一体的,和我们可真没关系。”虞洽卿苦笑道:“这说到底,还是伦敦的银价跌了,大家见市场如此震荡。怕股市大跌,不少消息灵通的就把钱从股市里撤了回来。我们是银本位,洋人是金本位,把银价打压到一比三十八,那就等于把洋人的钱升值了一成有余。这样他们就好购入货物。”
银价跌十几个点,对于外贸影响甚大,以国内而言,白银贬值有利于出口,但现在处于战争状态,洋人要的都是特殊物资,不购或少购一般性物资,且战争的需求是刚性的,不存在价格便宜就大量采购的情况,是以说白银贬值对出口极为不利。奈何中国用银却少产银。而世界银市又在伦敦,银价完全掌握不到,所以只能是干坐着发愣。
“银价还可能再跌吗?”杨锐问道。他之前问过国家银行,现在想听听虞洽卿的看法。
“再跌,这都一比三十八了,就是再跌也不可能跌过四十,顶多就到四十为止。”虞洽卿道,“现在除美国外,各国都不许黄金离境,按市场价一两金子是可以换三十八两银子。可谁又会有金子来换呢?既然没金子换,那银价再低又能如何?只要白银不大规模出口,那银价再低也伤不了根本,最多就是出口的货物便宜些。可现在洋人要的那些货不都涨价了吗,这一成多的折价并不大碍,金价翻不到天上去。”虞洽卿道。
“这可不是便宜了一些,昨天日元已经贬值了一半。可我们呢?还在用实物货币,海关又掌握在洋人手里,华元就是想贬值也贬不了的。”杨锐大声道。他说着当下的金融困境,很是懊恼。海关、租界、洋人修的铁路,各处的买办、外币汇兑,这些东西牢牢的把血管扎在中国这块肥肉上,可政府对此只能掌控厘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