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象部门预报为五级,说是台风的前兆,我们登岛后有几天时间作战,而后就只能等台风过境了。”旅部参谋长陈子明说道,他是烟台海军学校第二届毕业,不过不是闵人的他只觉在海军前途无望,毕业又投考保定陆军学校,后来几经转折,变成了陆战队参谋。
听闻风浪将有五级,陆挽忙道:“那些机帆船受得了吗?”
“机帆船是挑选过的,应该无事。就是那些帆船有些危险,但都是老渔民了,更大的风浪都遇见过。”说道这里陈子明笑道,“别看他们落在后面,说不定它们要比我们先靠岸呢。”
“先靠岸?”陆挽道,陈子明是说风浪里帆船估计会走的更快,不过他却没有那么乐观,只担忧道,“这些船不求早到,但愿不要把船阵给冲乱了。”
夜色渐浓,待到夜间十点钟的时候,海面上风浪越来越大,大船还好些,船队后侧机帆船、帆船则在风浪里开始飘忽了。为了使士兵保持体力,小船上都没坐人,而是装满了弹药,弹药虽沉,可船还是颠簸的厉害,那帆蓬虽然只拉起三节,可依然被海风吹的鼓涨鼓涨、哗啦啦作响,船桅也颤巍巍的,被风帆拽着顺势将船身也拉的倾斜。正如陈子明说的,乘着狂风,帆船速度变的比轮船还快,也幸好之前这些船都调整了阵位,挪到了船队的侧后,这才没有冲撞到整个船队。
黑夜里风浪越来越大,为了保密少有海训多是湖训的恶果此时显现出来,全旅六千余人一大半吐的稀里哗啦,反倒是本地招募的那些民工很是镇静。士兵狂吐,好在风浪里航船是稳的,舵手们竭力把住航向,不使船队混乱,更极力避免互相碰撞。他人忙碌,睡不着觉的陆挽精神倒是振奋,古人说的乘长风破万里浪不就是现在这情形吗?
海浪如山、暴雨倾盆,只等凌晨四点的时候,风浪才逐渐减小。外界的杂声一弱,隔壁的参谋室的声音就越大。
“什么!女内!船怎么就丢了,不是跟着的吗?是见龙王了,还是走散了?”隔壁的声音大叫道,一会陈子明从隔壁度步过来道:“情况不太好,那些帆船走丢了!”
“是风帆,还是机帆船?”帆船有机帆船和纯帆船两种,一百余艘,吨位有三四千吨,而且装的都是弹药,真要是沉了,那弹药可就少了一大截。
“都是,一起不见了。”陈子明说道,“看来只能等天亮了,要是还在的话,自然会赶往打狗。要是真见了龙王,那就只有等第二批物资上岸了。”
船队就五万吨,运完人之后马上回航,也要到第二天夜里才能再次运抵打狗。想到此陆挽闭目道:“那就听天由命吧。上岸之后除了要收集军火,还要让人收集各处的硝土。不能太乐观了,我们要以最坏的情况来考虑作战。”
“明白!”陈子明点头,陆战队天生就是被包围的,特别是中华的海军,日本人一艘重巡就能解决,而那些潜艇,他还真不敢把宝都押在他们身上。
天渐渐的亮了,暴雨也停了,风也更小了,海波变回之前慵懒的模样,轻轻拍打着航船的船舷。晨光中,整个船队往正东航行,不过和昨天比散的极宽。站在货轮的舰桥上,除了能看见打狗港灯塔的亮光,似乎还能迷迷糊糊的看见海岸。反复的计算海图之后,旅部终于发出准备战斗的命令,突击船队开始编队,而随着船上军官士官的喝令,萎靡了一晚上的士兵开始强打精神、检查装备,以准备接下来的战斗。
打狗港并不太大,日据之后为了经营需要,辛丑年开始扩建,本来预定在神武二年完工,但因为政情需要,神武元年就完工了。扩建之后的打狗港航道扩大为一百零九米,港内水深七到九米,最大可通行三千吨级货轮,另外除了七个船舶码头外,还五艘系船的浮筒,这正好可以停靠船队的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