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是为了建设。杨锐花了不少篇幅来介绍复兴会以后的任务,诸如农业方面的、工业方面的、教育方面的等等,但这一次他的报告中,提的最多的却是‘系统思考’和‘学习型组织’这两个词,当然除此以外,还有‘自我超越’、‘心智模式’‘共同愿景’‘团体学习’这四个词也在他的报告里频频出现。
复兴会不再是革命组织,之前单一的目标已经变成多元化目标,之前拼命能解决的问题,现在就是拼了命也未必能解决得了。为此,整个复兴会的刚性管理模式需变的更加软性,集中于委员会手中的权利要适当的下放,狂化的激情也要冷却,反正复兴会这一把巨大锋利的钢刀,要变成无数把小刀、小锯、小挫,如此,才能有针对性的解决各地各种各样的问题。
但正如一个巨大的军团拆分成无数连队作战一样,其要解决的问题数不胜数。比如,基础组织领导能力如何提高?部队如此的分散怎么才能保证队伍的团结?如何制约监控这些小分队,使其在不违规的情况下完成目标?等等,为此,杨锐这次整肃的版本来自后世美国麻省理工管理学家彼得.圣吉写的《第五项修炼》。
虽然是美国人写的,但书中所包含的思想却是八十年代美国工业败于日本工业,东西方文化差异导致的管理差异,所产生反思浪潮的集大成之作,比最早写《Z理论》的威廉大内这个日裔美国人所触及层次和范围更见深远,西方的理性和东方的悟性也结合极为紧密,这其实是书名里有‘修炼’一词的原因。
“……共同愿景是什么?我还是说一个故事,不,说两个故事吧。”国会大厦内,杨锐站在高台之上,看着下面倾耳倾听的数百双眼睛,娓娓而谈,“汉宣帝时期,此时西方是古罗马帝国,这是个奴隶制国家,奴隶们毫无自由,而且很多时候还要彼此格斗,互相残杀以讨贵族和上等人高兴。
在此背景下,一个叫斯巴达克斯的奴隶带领众奴隶起义了,起义军虽然几度击败罗马大军,但最后还是被罗马大军包围俘虏,罗马将军克拉斯告诉剩下的那几千名奴隶说:‘你们曾经是奴隶,将来还是奴隶。但罗马军队慈悲为怀,只要你们把斯巴达克斯交给我,就不会受到钉死在十字架上的刑罚。’
在一段长时间的沉默之后,斯巴达克斯站起来说:‘我是斯巴达克斯。’不过马上他旁边的奴隶也站起来说:‘我才是斯巴达克斯。’下一个站起来的奴隶还是说,‘不,我才是真正的斯巴达克斯!’短短一盏茶时间,被俘虏的每一个奴隶都站起来说自己才是真正的斯巴达克斯。这个故事是我听来的,是不是真的不重要。它的关键在于,每一个站起来的人都选择受死,但这些士兵所忠于的,不是斯巴达克斯个人,而是由斯巴达克斯所激发的共同愿景,即有朝一日每一个奴隶都可成自由之身。这才是他们站起来的原因,因为这是他们每一个发自内心的期望。
这是西方的故事,但在我们的革命过程里,也有同样的故事:杭州举义失败之后,几个同志被俘了,但当清兵问谁是秋瑾的时候,不光是秋瑾同志站了起来,另外一个同志也站了起来,她说,她才是秋瑾!”
杨锐把秋瑾的故事说出之后,会场忽然爆发出一种排山倒海般的掌声,只把他下面的话打断了,正在会场中的秋瑾和伊维峻还有其他几个女同志都低声抽泣起来。杨锐几下双手举起,想把掌声压下去,但每当他的手放下之后,那掌声又是起死回生的响起。
秋瑾的故事感人至深,可其他人的故事就不感人了吗?越来越多的代表想起了在历年革命中牺牲的那些可爱战友,他们情不自禁的鼓掌,又情不自禁的痛哭,到最后,即便是讲演台上的杨锐,双目也已经是湿了。革命能走到今天,那是无数同志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今天革命成功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