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野蛮’之国,这如何能让他接受,难道这革命就白革了吗?“我要去找竟成!”蔡元培心情沉重,说完这话就走了。
见他想不开章太炎也没劝,思想总是要一步步改变的,再说现在日本居然开战了,这事情在章太炎看来是绝不可忍的,日本已经把朝鲜吞并了,辽东再一失,那日本人就在山海关外了,这根本就是另外一个建奴!
“策略是这个策略,但具体怎么做呢?”谢缵泰问道:“总不可能一开始就收回日租界吧?”
“开始的时候只是打压长江那边的日货买办。”贝寿同道,“现在日货每年进口一亿两,除了东北,剩余的基本在长江一带。其中棉纱最重,次为棉布和煤炭,不过一开始不会动这些东西,初步商定的是先动他们的猴牌火柴,再是煤炭、棉纱,最后才是接管租界,也只有接管租界,才会引起交战,那时候局势怕是很恶劣了。”
贝寿同一说猴牌火柴,章太炎就想到了虞洽卿这个火柴大王,革命一起他就给关东银行送了一百多万两的零零碎碎,说是要砸锅卖铁支持革命。有他带头,沪上一些商绅也是出了不少钱,不知道这是要买给平安,还是想投机一把好成为勋贵一族。
“沪上那边现在就动手了吗?”谢缵泰听闻是这么给布置,心中总算有了个谱。
“还没有。”贝寿同道:“总是要看公使团,特别是朱尔典的态度,外交上的事情还是重安先生熟悉,分寸也只能重安先生拿捏,要走一步参谋部是无法确定的。”
“我明白了。”谢缵泰道:“就不知道英国人那边要日本施压到哪一步才肯罢手,也不知道真要是同归于尽,英国人会不会妥协……”
谢缵泰自说自话,他也明白现在复兴会是没什么牌可打的,把战事转移到长江那边,有好处也有坏处,一个不好各国都要指责复兴会。不过到了现在这地步,也真是有硬顶过去,一旦接受了公使团的意见,那国会最终会屈从各国压力,做出对复兴会不利的决议,到时候国会通过什么议案,复兴会就要遵循什么议案,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谢缵泰知道计划之后只安宁片刻,便又有公使团的照会送了过来,上面说的是奉天之事,要求双方停火,再由守备队回合当地领事团领事及一起检查奉天城。看着面前的参赞麻穆勒,谢缵泰问道:“麻穆勒先生,为什么一定要到奉天城内检查?难道日本人亲眼所见埋炸弹的人逃入了奉天城内?”
“谢先生,日本公使说在爆炸前一天晚上,有一支军队在苏家屯过夜,他们在谈话中说自己是复兴会的人,还说第二天要进奉天城见张大帅,所以日本守备队相信凶手不但是复兴军,而且他们还就在奉天城内。”麻穆勒转述者伊集院彦吉的话,他虽然不信,但这是外交。
“进城可以,不过只能派铁路警察进入,铁道守备队是守护铁路的,他们进城不合适。另外,在进城之前,日本公使还请他解释一下善耆在东北出现是什么意思。”谢缵泰道。
“谢先生,善耆一事不在我这次交涉的范围之内。你若是疑问,还请另行照会。”麻穆勒道。
“好啊!我这边正好有一份照会,还请麻穆勒先生带回公使团。”谢缵泰早有准备,从秘书那里拿出一份照会,而后又道:“日本公使什么时候解释清楚善耆之事,那他们的警察就什么时候进城。”
“谢先生,如果非要把善耆一事和南满铁路被炸一事联系起来,那么冲突只会继续,更会妨碍将事情的真相调查清楚;另外,我要说明的是,公使团很遗憾贵方选择这种做法,这只会让目前的局面变的更糟,就像贵方杨先生在沪上的讲话一样。”麻穆勒绅士的表达着不满,他感觉这一次又是白来了。
“麻穆勒先生,其实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