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音乐并不需要太多的语言,阿拉伯数字也只要从1学到7便成,所以欧洲转了一圈,最后跑到巴黎音乐学院去了,语言不通,原本是不让入学的,但是二胡一拉洋鬼子就把她录取了,真是邪门,那洋人也能听的懂二胡吗?
“哈哈……”钟观光大笑,他早知道杨锐会抱怨,之前还没有和寒仙凤确定关系他没有说什么,但现在快变成自己人了,他果然开始抱怨了。“我记得你说过,艺术对一个国家来说也是很重要的,还跟我举一个什么例子……,反正我都忘记了,但你那个意思我一直记着,平时累的时候,哼哼曲子唱唱戏,这也很好,你啊,以后家里天天专门有人给你拉小提琴,有什么不好的?在德国,听音乐会还要穿着得体才让进门呢。”
钟观光说着玩,杨锐也顺着他的意思不想把谈话弄的那么惆怅,只笑道:“知道外面都叫我们复兴会叫什么吗,叫国粹党。国粹国粹,洋人的小提琴大提琴,其他人可以听,但是我们听可就不行了,到时候传出去那还了得,复兴会以后还怎么立稳山头,治理国家?”
杨锐处处以身作则,把国粹主义贯彻到底,听到钟观光一阵好笑。他笑的时候,旁边谢缵泰却带着椅子,挪了几步过来道:“竟成,你说国粹,但是各国对你的分析却不是这样看啊。”越是临近举义,他就越是东奔西跑以了解各国的情况,很多电报里说不清不好说的东西,现在就可以摊开来畅谈了。
“重安,你说说,各国的分析是怎么看的?”章太炎道。他们刚才几个正在讨论徐华封的潜艇,还有则是如何保住那两艘潜艇。事情谈完,谢缵泰过来,他和王季同、虞自勋也过来了。
谢缵泰话语有着许多无奈,杨锐是听出来了,抬头看见诸人都在,便道:“重安,现在什么都有把握,就是外交没有把握,最重要就是英国没有把握,你说吧,形势如何?”
“很不好!非常不好!”谢缵泰一开口就把所有人的温度降到最低,他这么一说杨锐就想抽烟,但想到钟观光的肺病,他只掏出烟没有点火。
“你细说吧。我们的革命不需要看洋人的脸色。”杨锐叼着烟,半强硬半自我安慰的道。他明白谢缵泰说不好是什么意思,那一定是和英国那边没有达成共识。
“丘吉尔那边告诉我,内阁对于复兴会以及我们将要采取的君主立宪方案不赞同。但是我说,那我可以施行民主立宪,这样的内阁是不是能给予支持?他对此也是摇头。”谢缵泰说着他在英国的遭遇,神色凝重,“后面我又去了法国,这次我说的是民主立宪制,说朱宽肅以后只会成为一个皇室,不可能成为皇帝,他们那边也和英国一样没有表态。欧洲诸国,我除了德国和奥匈没有去,意大利、比利时、荷兰我都去了,但是都是一个态度,我怀疑他们通过气了,就是全体不支持我们。”
德奥本是支持满清的,如此说来整个欧洲都不支持复兴会,但是在两个月前,还有不少打着记者招牌的领事馆人员和复兴会接洽的,现在两个月之后就变化了呢?
“怎么会这样?”不用杨锐开口,虞自勋就问了过来。“那岂不是说,除了俄国,没有人会支持我们?是不是我们和俄国人的事情被英国人知道了?”
“不是。”谢缵泰摇头道:“我们和俄国人还没有任何协议,而且现在为了对付德奥两国,英俄的关系已经缓和了。我的推测……”谢缵泰目光炯炯的看了大家一眼,道:“我的推测,是英国人开始重视我们的力量了,知道我们所提倡的复古国粹,只是凝聚人心的把戏。当时在伦敦的时候,我找的顾问克莱尔——他以前是一个保守党议员,现在完全退出政坛了——他建议我最好去想想南美。”
“南美?”诸人都不解道:“复兴会的革命难道和南美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