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但是士兵们对这样鬼一般的绿烟还是很畏惧,在他们看来这绿色的烟雾根本就是黑白无常的索命绳。
负责观察的士兵叫声凄厉,堑壕内防炮洞里的革命军闻声都是一震,而后各处的军官便大声喊道:“戴面具!戴面具!所有军官……检查……士兵面具!!面具!”负责此段防线的连长排长们大声叫嚷起来,有些性子激烈的更是从防炮洞里面跑了出来,不顾着氯气,只沿着堑壕猛喊一通!军官的呼声终于让士兵的心定了下来,在班组长的检查下,每个士兵的面具都被检查了一遍以确定完全密封。
堑壕里军官一阵乱跑乱叫,堑壕后面的团长旅长则在望远镜中看见了那黄绿色的东西从己方堑壕里升起,整个防线在氯气中都已经模糊不清了。不过即便是这样,清军的火炮也还没有停止,而是不断的把氯气弹投射过来,只让堑壕附近绿烟滚滚。徐顺达看到满镜子里都是氯气只把望远镜一扯,扔给旁边的亲兵,而后抽出缴获来的白朗林曲尺手枪,打开保险就对天就连开七枪,大叫道:“我徐顺达此生不杀蔡锷,誓不为人!”
旅长激动,旁边的团长倪金连忙拦着道:“猛伍哥,我们有防毒面具,鞑子伤不了我们。只要把蔡锷拖进来,我们明日就能把这些甘为满奴的败类给宰了!”
徐顺达七枪打完,心中怒气稍歇,而后点头道:“好!那就按照计划,放他们进来打。撤!”徐顺达一说撤,雷坞源上的军号就响了起来,前线的士兵闻声便全部循着声在军官的安排下撤出第一道堑壕,只把一个空阵地留给清军。
革命军有条不紊的撤出了第一道堑壕,而清兵的炮弹只放了半个小时才停,面对着氯气环绕的堑壕,清军的步队磨磨蹭蹭的只等着氯气消散,这才畏畏缩缩的开到了铁丝网前。他们开始的时候还是惧怕的,但是等剪开铁丝网也不见革命党反击,便知道堑壕里的革命党要么死光,要么散走了。
清军前队挥舞着成功的红旗,只让几里外的镇统协统们放了心。之前不愿意的放氯气炮的吴介璋、孙宗先还有几个协统都笑了起来,虽然早就知道这东西的威力,但今日一试方才明白原来用着东西打战是如此的轻松,只要放一通氯气炮,然后接受阵地便可。
诸人都高兴,蔡锷却毫无表情,脸也沉的更加深。他只放下望远镜,然后对这副官道:“第9协马上接受整个阵地,但是要注意乱党的地雷,他们很有可能会埋在堑壕里……”
蔡锷话语未完,只听见革命党堑壕那边一阵轰响,前去探路的那个清军营见革命党撤走,便急忙的跳入堑壕——新军虽然不再讲究割首级,但是堑壕那些死了的革命党身上或许有些银钱或者其他什么值钱的东西,但革命军虽然撤退,可绝不想如此便宜鞑子,是以堑壕里布满各种伴发和压发地雷,这些人一进去,那立马便上了西天。第九协协统洪自成正要受命率上队往,却不想那边还真如蔡锷所言,己方士兵真被地雷给炸了。他此时心中顿时有些发毛,但是蔡锷军令已下,对着蔡锷一礼便率队去了。
在氯气炮的神威下,石木岭被清军第9协占领了,同样如法炮制的,石木岭西侧的朱塘坑在氯气炮轰击之后,也被第27七协给占了,这样只要再占了雷坞源,那么两里之后便是依然被清军坚守的旗号山了。革命军败退而清军大胜,旗号山上的那两个队的残兵见此欢欣鼓舞,山上面的旗子只挥的比唱戏的还花俏。旗号山上的异动又引得山谷里面被围的士兵驻足观望,虽然山上的喊话山底下听不太明白,但是看他们的模样听外面炮声,只让所有人都能感觉援军就要打进来了,一时间山谷里清军士气又提了上来。
何肇显看着那山上又蹦又跳的清军,很是不屑的吐了口吐沫,然后道:“给炮兵下令,把旗号山给我炸平了!还有,炮击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