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西面去,不需要修多远,起个头就行,至于俄国人是不是反对那就修了再说。
东北的夏天树林郁郁葱葱,即使是大热天走在林子里也不觉得的热,坐镇敦化已久的杨锐在嘱咐防火防盗防日本之后,便前去桦甸见一见复兴军的烟雾弹韩登举。敦化到桦甸近四百里路,他走了七八日才走到,在见过韩登举并被他热情的带去参观了装机器的金矿之后,杨锐忽然见到了一个想不到的人,他在心中反复思量之后,让陈广寿出去把那人请到屋子里来。
“遁初,别来无恙啊。”看着一副日本人打扮的宋教仁,杨锐笑了起来。
同盟会诸多举事都是失利,即便是影响最大的一次萍浏阳醴起义也是如此,举事都是由孙汶执意发起,但是粮饷不济的情况下失败,责任大多都归罪于那些为富不仁者。比如南洋那些华侨还有钱从来没有缺过的复兴会。前者派方君瑛去开枪吓唬了几回,还是弄来了两三万元,但是恶名从此传开之后同盟会的声望一落千丈。现在的南洋富绅要么投靠已经鸡犬升天的保皇党,要么就加入不要捐钱一起发财的复兴会。除了一些没钱的华工,和在美国一样,同盟会已经没人支持了,可即使是有这些华工,但在自己生计愁苦之下又能捐出多少钱呢。
宋教仁在去年国旗之争的时候就看透了孙汶刚愎自用、独断专行的本性,再加上现在同盟会前景堪忧,他想起某次在日本报纸上看到了关于间岛独立之国的描述,便一心想着来东北联络马贼、发展组织,不过今年四月份开始他在安东等地转了两个月,没有找到一个马贼,北上奉天之后停留良久,他又到吉林桦甸夹皮沟求见韩登举,不过韩登举对他所畅言的革命并不支持。正要回去的时候,却忽然见到了杨锐。
“文先生也是风采依然啊。”宋教仁不敢断定面前的文先生是不是杨竟成,同时身处他处,他也不敢贸然喊破,只好以文先生相称。
“遁初为革命,东奔西跑,真是辛苦了。”现在的宋教仁除了日本人的打扮之外,要比以前在东京见的时候精神多了,“来坐吧,聊一聊也是好的。”杨锐一副主人的样子,招呼着宋教仁。
“文先生为何在此啊?”看着杨锐的主人坐态,宋教仁坐下之后笑着问道。他有些担心杨锐是和他来抢生意的,又期望杨锐抢生意成功,不管怎么说,能说服韩登举对革命大有好处。
“我啊……”杨锐只是喜欢宋教仁这个人而已,不过这只是他以前喜欢的残留,现在的他对宋教仁是敬而远之的,所以在确定要不要见他的时候很是犹豫。“遁初来干什么,我就是来什么的啊。”
果然和宋教仁想的一样,宋教仁急问道:“那结果如何,韩统领怎么说?”
“呵呵”杨锐打着马虎眼,干笑道:“人家有钱有金矿,他怎么回遁初的,就是怎么回我的。”韩登举已经靠向了复兴会,杨锐相信他一定是婉拒了宋教仁的。
他此言一出,宋教仁眼中的热切的目光顿时黯淡了下去,道:“哎!当下革命艰难的。贵我两会还是要团结一致共度难关的好。”
“遁初说的正合我意。我就是想邀请遁初加入复兴会。你看如何?”杨锐说着团结,其实就是挖墙脚的,广东南洋那边很多同盟会员都加入了复兴会,弄得孙汶暴怒不已,现在杨锐又要把华兴会那些人拉过来。
“文先生,若是我没有猜错,复兴会所信奉可是开明专制之说?”面对杨锐的邀请,宋教仁终于说出了心中所想,在他离开东京的时候,一本名为《大国崛起》的复兴会宣传书在各处学堂发售,书很厚,但卖的极为便宜,而且其中的内容很是鼓动人心。宋教仁来东北的船上一口气就把书读完了,排除书中那种透人心肺的热血沸腾,书中要灌输鼓吹什么,他一清二楚,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