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不是具有骑士精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获得胜利。如果说还有什么比胜利更重要的话,我觉得只有一个东西,那就是胜利的方法。”雷奥说话的时候很坚定,像是在用着全身的力气在说这几句话,纵使城南那边的两声巨响也没用动摇他分毫。
雷奥的话是想把杨锐这个菜鸟的一点点矜持扫了个干净,打战打仗就是拼命,谁思想包袱越多谁就更有可能输掉战争。雷奥是经历了生死之战的,所谓的英国绅士在艰苦的战争里也一样会变成恶魔,甚至比恶魔更可怕,集中营这一恶魔产物就是那些自称文明人的英国绅士弄出来的。所以他对那种战争里所谓的文明行为很嗤之以鼻,虽然这看上去能使得血淋淋的战争更温情脉脉,但是战争就是战争,不是温情可以打动的。
杨锐一时沉默,他本来的意思不是这个,只是认为如此的战斗不能很好磨练战士,雷奥的回答和他想的不是一个意思,不过雷奥说的让他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件——复兴会的成长经历。从去年五月份复兴会成立至今,会员由当初的四个人变成今天的一千多人,实在是感觉太快了,而且这期间没有出什么大的问题,这是难以想象的。这种顺利让杨锐很是不安,钻历史空子走捷径的复兴会比那些经历了血与火的革命组织缺少一种底蕴,“久经考验”这个词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这是无数鲜血、人命的教训。也许自己要少指导些,让复兴会多折腾折腾才好。杨锐心里这么说着,但是他自己也知道,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他是舍不得牺牲谁,每一个同志杨锐都希望他们好好活着。
战斗在上午八点的时候结束了,五百三十多个俄军被打死近两百多人,剩下的三百多人在通译的叫喊声中,特别是那处被轰塌的院子做榜样,全部都投降了。第一营损失不大,死伤加起来九十五人。巷战中手榴弹的威力奇大,两三枚扔进去,营房就一点动静都没了,就等着硝烟散尽再进去收尸而已。部队上下都对这个新型武器的实际作用很满意,只感觉真是好东西,不比一门小炮差多少。因为好用,手榴弹数量消耗巨大,前期钟观光送的八百枚一早上就去了大半。杨锐几个过到南城的时候,硝烟已经散尽,战场也已经基本清理了一遍,己方的伤员都安置好了,至于俄军那边的就由他们自己人伺候了,其他的那些衣衫不整的俘虏们都在士兵的刺刀之下搬运尸体——哪怕不打算在这久待,尸体也是要尽快处理的,已经是五月,气温渐热万一起了瘟疫就难办了。
杨锐来到了俄军指挥部,因为战斗是在睡梦中进行的,这里基本没有受到什么破坏,由商号里的桌子拼成的会议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文件一类没见多少,烧酒瓶子倒是不少。墙上的地图完好无缺,上面标着敌我两军的态势图。
杨锐问李烈祖道:“俄国人的营官呢?”
李烈祖头皮一紧,说道:“报告长官,刚才打急了,太黑又看不清,也不知道军官住哪个房间,几颗手榴弹扔进去,那几个军官就……”
昏,杨锐头大了一下。本来还打算审问出点东西来,谁知道就这样被手榴弹震死了。不过想到早上突袭的时候确实难以分辨房间。杨锐还是觉得应该体谅一下,“算了吧。下回注意吧”
营官已死,但幸好还留下了地图、文件之类的东西可以找到俄军的最近动向——虽然有无线电报构建的情报网,但是这些情报网只是在县城,而俄军一般是在野外布置阵地,这野外阵地因为无法接近就所知甚少了。地图上能看到离宽甸最近的俄军的东部集群,西伯利亚第三军和后加贝尔骑兵师,其中离得最近的后加贝尔骑兵师就在西面六十公里的赛马集。杨锐看得心里发毛,看向雷奥说道:“离的太近了,骑兵过来也就是半天功夫。我们要赶快撤。”
雷奥正比划着俄日军队的形势,闻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