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蔡卓走上去与朱建答话之后,吴楫栋便一直冷眼旁观。
先前,见李焱一步一步地被朱建引导着,说出去朱建想要的答案,吴楫栋心中一边恼怒,一边冷笑。同时,想起范先生给自己的特别传讯,吴楫栋暗自下了一个决心。
及至方才,见桑赞终于要和一众北人发动了,吴楫栋心中大喜。
许是因为心神过于集中,吴楫栋居然丝毫没有觉察到,身后什么时候有人过来了。
此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叫好声,吴楫栋唬了一跳,连忙一提马缰跳开,险些从马背上跌落下来。吴楫栋双手摆开防御的姿势,警惕地看着从自己身后走出的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见吴楫栋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微微一笑,说道:“莫怕,莫怕!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大白天的,这位大人,有何可惧啊?!”
说罢,也不理会吴楫栋听了这番话作何感想,迈步朝柳云风等人的方向走去。步履之间,极为从容。
众人见白衣公子走来,一时都摸不透他的来历和来意,尽皆沉默不言地看着他。
白衣公子走到众人跟前,先是笑容可掬地对着众人团团一揖,随后对桑赞问道:“敢问,阁下就是北朝国师?”
桑赞也猜不透白衣公子的来历。不过,听他先前为自己叫好,想来不是来和自己等人为难的。难道,这人就是接应己方的人马之一?
一边想着,桑赞答道:“不错。本座正是。”
白衣公子一竖大拇指,赞道:“国师果然就是国师。国师刚才那一番话,说得真是慷慨激昂,壮怀激烈啊!小生深有同感啊!”
桑赞和一众北人听不出白衣公子话语之中的怪异,柳云风等人和在场的其他中原之人,却已经听出这白衣公子语气有异。
白衣公子赞了一句桑赞之后,对桑赞问道:“国师,贵国王子可是被中原之人杀了?”
桑赞见白衣公子一来,对自己的话先是赞扬,接着又立即切入主题,心中已经确定了几分,这人应该就是接应己方的人马之一。
是以,听到白衣公子问话。桑赞一指朱建和朱彦,说道:“不错。本朝三王子殿下,方才正是在此地,被这两名凶手所害。”
白衣公子看了一眼朱建和朱彦。又对桑赞说道:“杀了人,自然要受到惩罚了。国师可是这个意思?”
桑赞见白衣公子的话越来越偏向自己,心中愈发确认,此人就是自己的帮手。桑赞点头道:“不错。公子所言极是。”
白衣公子笑了笑,又问道:“那依国师之见。该当如何惩罚?”
桑赞咬牙道:“杀人偿命。本座要这二人血溅当场。”
白衣公子“哦”了一声,说道:“这样啊?”轻轻皱了皱眉,白衣公子接着问道:“那国师若将这二人杀了,是不是也该血溅当场呢?”
桑赞一愣,已经听出话中的不对味。桑赞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座杀人,乃是为我朝三王子殿下报仇。用中原的话来说,这是天经地义之事。”
白衣公子冷笑一声道:“好一个杀人报仇!好一个天经地义!”
说罢,白衣公子大声叱道:“你等北夷,妄起战端。扰我边境,掠我城池。占我国土。杀我百姓。你等年年南下打草谷,杀我中原之人还少了?”
白衣公子这一番话说出来,桑赞顿时目瞪口呆,脑子里一下子觉得转不过弯了。
柳云风等人,早已听出这白衣公子话中有话。此刻,听到白衣公子叱喝桑赞,尽皆面露微笑,心中同时也被这白衣公子的话激起一股杀气。
就连那李焱,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