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阳望着远处那一轮火红的落日,“到了卡里兰海岛,何慕南可能会去找微安或者品瑞云,让她们来保护她。”
“你怎么办?”陈浩然问。
“当做是叛逃,直接击毙。”战熠阳喝了口水,平静得好像什么都没说过一样。
陈浩然点点头,把战熠阳的话当成命令下达给蚊子,让蚊子私底下告诉队员们何慕南是卧底的事情。
长期以来何慕南的所作所为都是让人反感的,蚊子一说,没人露出震惊或者不可置信的神情,反倒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陈浩然知道队员们的反应后,笑了笑:“这个何慕南,真应该跟世言学习一下。”
“她学到老也学不来闵世言的天赋。”战熠阳喝光了瓶子里的矿泉水,把空瓶扔进了垃圾桶,到一旁的躺椅上坐下,视线胶着上落日上。
日出日落,光是听着就给人瑰丽壮观的感觉,所以许荣荣一直很喜欢,可是他记得清清楚楚,这么多年,他只带她看过日出日落——六年前他和她结婚刚不久的时候,他开车把她带到了山顶看过。
那个时候的许荣荣才二十二岁,年轻,活泼,还是一只干净可爱的小白兔。可是这些年他让她经历了太多,直接让她变得成熟稳重,更像一个居家的妻子。
这算得到还是失去?
不一会,战熠阳别在腰间的对讲机响了起来,是icpo发放下来的,喇叭里传出标准的法语:“战少将,你们的船现在距离卡里兰海岛还有xx公里,icpo的武装直升机已经准备出发。”
他拔出对讲机,应道:“知道了。”
通话中断。
船还在匀速前进,迎着西方火红的落日,好像是要开进那轮落日里去一样义无反顾。战熠阳把对讲机重新别到腰间,躺到躺椅上,说服自己忽视心头上那股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