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无一人有中丞这般本事,竟能夺了金兵的船,一路逃回南地。”
秦桧面如死灰地伏在地上,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声。
“中丞远道归来,不赏不能慰人心。”赵构冷冷地看着恨不得钻到地里的秦桧,轻哼了一声。“礼部尚书一职正好空了出来,中丞便顶上罢,也可为我大宋早日复国安邦、礼乐重修祈福。”
“臣.....臣谢主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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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敛容心疼地替静善紧了紧大氅,“这早春的风还硬着呢,您就只站在这风口里,冻病了可怎么办。”
“是啊。”孙德顺在一旁已劝得口干舌燥,“皇上这会儿确实和秦大人有要事相商,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呢。皇上虽说让公主候着,也不过是一时气话,您还是早些回宫吧。不然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奴才担待不起啊。”
静善像是没听见一般,直挺挺地立在原地。就在正殿的廊下,死盯着紧闭的房门。双手交叉着握在一起,已经白中透青了。
“皇兄金口玉言,既说让环儿候着,环儿怎敢离开半步。秦大人的国事总会回禀好,那时皇兄自会召见环儿。”
孙德顺听了急得直跺脚,这长公主看着温顺和善,没想到竟是个倔脾气。这边正愁眉苦脸地想着对策,一抬头忽见迎面来了个人。
“哎呦!秀儿姑娘,你来得正好!”孙德顺眯着眼睛看清了后,脸上愁云顿扫,殷勤地迎了上去。
“这话是怎么说的,秀儿给公公请安了。”那女子熟络地挽着孙德顺,玩笑着作势福了下去,孙德顺忙不迭地搀了起来。
“见过长公主。”那女子一路说笑着走到静善跟前,却立刻敛了敛神色。恭恭敬敬地深曲着膝,请了安。
静善的兴趣一下子被挑了起来。眼前的女子绰约似雨后梨花,清丽婉约让人眼前一亮。瞧她请安的规矩也是妥当熟练,分毫不差,应是宫里的老人了,可这面容上却与二八少女无异。若论起身份,就连孙德顺也不敢受她一拜,还要陪着笑脸放下身段,自是不一般。可却被称作是姑娘,显也是宫中的女侍,不过......
“免礼。”静善轻声吩咐着,一手假扶她起来。“你是.....”
“奴婢是政和殿的掌事宫女。公主唤奴婢秀儿就好。”
“就是她?”静善心里微微一震,此人冯益曾提起过。一个秀姑娘顶得上十个孙德顺.........
“公主听皇上吩咐在这候着是没错,可万一冻坏了还不要惹皇上担心?”秀儿上来连客气话都没说,单刀直入地开始劝道:“不如这样,公主若不弃嫌,到奴婢的下房等着。虽是委屈了公主,总也要比站在这冷风里强。”
静善暗自观其神色,却是落落大方不卑不亢。比起前几日见的净荷又是大不相同。
“既如此.....”静善似是犹豫地和敛容对望了一眼,“便前头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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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请”秀儿从兰叶手里接过茶盏,毕恭毕敬地奉了上去。
静善微微颔首双手接了过来,道:“姑娘也坐吧。”
秀儿也不推辞,谢了恩便坐在了静善的对面。
静善默默地吃着茶,暗暗打量着这个“下房”。
总也有甄府的西厢房十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