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是他的治下,因此这些南蛮人都是向他抱怨的。
“他们如果自认损失太大,可以不来长崎海贸。”家光脸上青筋外露,嘴里又有些磕绊了。
“这他们如何舍得,就是不给他们补偿,他们还是会赖着不走。”酒井忠世讥笑道。
这些南蛮人贩卖的兵甲火炮大明丝绸瓷器生丝,带回的金银财货,赚的杯满盆满,如何肯走人。
“还有十来伙明人商船也向我长崎奉行所投告,济州明人也向他们收税。”稻叶正胜道。
“这就是惯于内斗的明人,呵呵。”家光嗤笑道。
此番总算看到明人内斗,让他舒缓了一下。
向井忠胜在一旁听的满头大汗,将军和家老们的话句句点戳他心窝子,出了这么多的疏漏,为什么,还不是水军根本无力护卫海疆嘛。
“辜负了殿下所托,属下万死。”向井忠胜重重叩首。
“如果你死了能解决掉这些明人,那本阁绝不会手软。”家光怒道,“将你唤来,就是问问你水军盖伦船建造如何了,能不能出海作战。”
“回禀殿下,这两年来,我水师购入了十艘尼德兰战船已经可以投入战阵,自造的也有十六艘可以作战,还有十艘已经下水,只是还未操练齐整,还有二十余艘正在建造。”向井忠胜伏地答道。
“向井奉行,我来问你,你接到告警,是如何处置的。”如今的大老井伊直孝不客气的问道。
“秉老中大人,属下接到报警,两天后派出了十艘盖伦船寻觅明人战舰,望捉住罪魁,献于将军阶下。”向井忠胜极为恭敬。
此时井伊直孝乃是顾命大臣,而且竟然还得到家光的欢心,如何不让他忌惮。
“如此,明人大股水师来犯,你可能正面败敌。”井伊直孝盯着向井忠胜,此事极为紧要,干系幕府对策,绝不可轻忽。
“当下决战绝不可行,”向井忠胜咬牙道,“上番对阵,明人既有五十艘大战舰,这几年先来建造一二十艘不成问题,因此,我水师战舰数量还是出于下风,属下本是筹谋后年与敌决战。”
“嗯,向井大人忠心可嘉,可堪重任。”井伊直孝看了向井忠胜半晌,让向井忠胜浑身冷汗直流后,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让众人尽皆讶然,好嘛,不能迎敌,让你说成可堪重用。
“井伊大人如何讲。”德川家光自信还是有些眼力,向井忠胜论才具与其父亲略逊,但是忠心无二。
但是与向井接触不多的井伊直孝如何说出这番话来,让他好奇。
“呵呵,向井奉行如是为了急于脱责,勉强出战,那就是为了自家野心置将军大业于不顾,在众人怪责下,坚持本心,足见其心志极坚,对将军殿下忠心无二,可堪重用。”井伊直孝笑道。
德川家光点头赞许,嗯,这个顾命大臣父亲没有看走眼,才具尚佳,眼光卓异。
向井忠胜急忙口称不敢。
“只是只有忠心不够,作为幕府船奉行大将,你可有应对之策。”井伊直孝脸变得这个快,方才笑意在脸,如今面沉似水。
泥煤,你个笑面虎,向井忠胜心中大骂,口中却是不敢含糊,“秉将军大人,我已吩咐出巡的十艘海船分为五组,分头找寻明人海船,给予他们迎头痛击。”
“剩下的十余艘盖伦船留下作甚。”德川家光皱眉道。
“秉殿下,如明人水师进入内海,水师也好留下战船迎战。”向井忠胜叩首道。
“哼,本阁倒是很希望他到内海走一遭,就怕他们不敢,”德川家光不屑道,狭窄的濑户内海,大船反倒是不易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