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史那贺深深望了安和一眼,大笑着起身,“佩服,驸马大人临危不惧,威武不屈,是一条汉子!”
“这样!只要驸马大人答应日后能在按察途中对我等网开一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史那贺立即放人,咱们桥归桥路归路,青山绿水,来日方长!做个朋友,如何?史那贺俯下身去,笑道。
“即便我答应了你,难道你就不怕我事后反悔吗?”安和蓦然一笑。
“不怕,不怕,史那贺相信驸马大人是个言而有信的英雄,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驸马大人给史那贺写个字据为好。”史那贺微微笑道,手一挥!门外闪进两个黑衣人。
安和暗暗打着主意!看来,自己是落在了一帮杀人不眨眼的响马的手上,而且还不是一般打家劫舍的响马,居然是那种图谋不轨意欲谋反的响马!答应他们,自己就落下一个致命的把柄在他们手中,将来万一事败,后果不堪设想;但如果不答应他们,今夜就难逃一死。该如何是好呢?
“这是要掉脑袋的大事,可否容我考虑一二?”安和苦笑,“左右我被你们绑在这里,也跑不了。”
“可以,不过最多只能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另外!奉劝驸马大人不要怀着侥幸心理,试图拖延时间,即便是你的人天亮后发现你失踪立即展开营救,我们也有足够的时间杀了你然后离开。”史那贺阴森一笑,转身朝欧阳飞羽使了个眼色,“羽妹,你和这两个兄弟好好招待驸马爷,我去去就来。”
欧阳飞羽点点头,冷冷扫了安和一眼。
透过庙门反射进来的光线越来越亮,安和心道,天快要亮了,不知道驿馆内的人发现自己“丢”了没有,而就算是发现自己失踪,又能找到这里来吗?难道,自己真的要受了这山贼的胁迫?一时间,他心乱如麻,心潮起伏,难以自已。
望了望一直悄然站在黑影处的欧阳飞羽,他低低道,“这位姑娘,安和口渴得紧,可否给安和口水喝?”
欧阳飞羽眉头微皱,冲两个黑衣汉子摆摆手。其中一个汉子摘下腰间的葫芦,噗地一声拔开塞子,声音异常的嘶哑,“只有酒,没有水,喝不喝?”
“那算了吧,越喝越渴。”安和摇了摇头,暗暗活动了下被绳索死死捆住的两只手臂。真他奶奶的紧,一点都没给他留下逃跑的念想。
……
驿馆。床榻上,孙延真迷迷棚糊地翻了个身,口中嘟囔了句,“莺歌妹妹,你半夜三更地不睡觉,在地上悉悉索索的干什么呀!”
“延真姐姐你睡吧,可能是茶水喝多了,我去方便一下。”床下传来莺歌低低的回答。
门吱呀一声开了,泉盖莺歌披着披风,走出房去。抬头看了看夜空,转首向左边安和的寝室望去!脸上浮上一片红晕,犹豫了一会,还是抬脚行去。推开门,她摸着黑走到床前,摸索着坐下,伸手探去,却摸了个空。
她一惊,急忙起身在旁边的案几上找到了火折子,点亮了屋内的灯烛。
床上,一片凌乱,安和的外袍散落在地,就连被子也有半截落在地上。她呆了呆,瞬间大叫道:“不好,来人哪!”
尖锐的叫声划破长空,整个驿馆内顿时沸腾起来。安和的随从侍卫个个奔出房间,孙延真、青霞、高忽、还有莺歌的三个侍女,穿好衣服,在第一时间冲进了安和的房间。
“怎么回事?莺歌妹子!你叫什么?”孙延真一边问,一边打量着屋内的情形!立即明白了什么。
“青霞姑娘,驸马大人去了何处?”高忽看着一脸愕然和不知所措的青霞,急速地问道。
“不,不知道,这?”青霞方寸大乱,语无伦次,身子颤抖着,“我服侍好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