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出来,半个教学楼都听见了,这次是你在教学楼大喊大叫,要写检讨的。
调戏完自己老婆,叶芦伟没去找师良友,那小子极为聪明,聪明的人往往不敢鱼死网破,自己在学校闹成这样,相信绝大多数人不敢去追佟若莺。别的不说,那台硕大的越野车就是横在男生们无敌青春面前的拦路虎。
不用怀疑,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无耻无奈无情。虽然现在这时代爱情真的还是真的,但爱情天生带着家的沉重和繁殖的忧伤。
一只有个漂亮小窝的凤,才能引来一只漂亮的凰。绕屋三日不栖,不是缠绵,是你家没有梧桐树,屋子低矮无法栖。
自己当年年少时,不敢接受郭丽娜若有若无的暗示,跟他们的今天何其地相似?如果郭丽娜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子,比如班花那样的,自己哪里会没有胆子去接受?可她是正经的县大院子女,哪怕自己再无知,也明白跟她隔着时空,完全不是一个位面。
郭丽娜后来发泄一般地折磨自己,难保没有替她也替她姐姐出气的意思。唉,现在真的隔着位面了啊,她到底有没有自己的孩子?留给那个位面的佟若莺头痛吧。
相信自己的消失,会让佟若莺更坚强,如果郭丽娜真的有自己的孩子,只要能够证明,估计佟若莺会固执地要回抚养权,再把他或者她风风光光地养大,再风风光光地让他或者她成婚。
然后找个无人的地方哭着咒骂自己的不告而别,把一切麻烦都扔给她,还背着她在外面养小的,不要让我找到你,老娘非要一刀割了你不可。
叶芦伟坐在车上,看着远处刚刚从食堂出来回女生楼的佟若莺,想起前世留给她的麻烦,不由地有点痴了。
张思坐在自己宿舍的阳台上,等着老公给自己拿水果,本来想好好晒个太阳的,却看到了前面楼角叶芦伟的车,看到他坚毅的脸庞上划过的泪珠带来的反光。
“老公,快来看,那个就是我跟你说的最奇怪的学生叶芦伟。他才十八岁,可我总感觉他有三十岁。”张思心里一直都有一丝疑虑,看到躲在楼角等佟若莺回宿舍的叶芦伟时,又觉得他只有十八岁,发现他那样的悲伤和落泪,又觉得沧桑得有四十岁,非常的矛盾。
张思的老公是个海归,叫耒未木,极有特点的名字,现在也在这学校任教。张思本科阶段就被耒未木追到了床上,待张思刚满晚婚年龄就拿了本。不过两人家庭都一般,耒未木家更要穷一些,所以也没什么摆酒,请朋友们吃了几颗糖这就算结婚啦。那时候的女孩子真心是真爱啊。
耒未木自己就是个该出手时就出手的果断汉子,对叶芦伟的手段只有赞赏嫉妒,没有打击打压的意思,平时还让张思帮着点,人家两人帅哥美女的,多般配啊。所谓的带着三个女朋友来校报道这种明显的流言,他是坚决不信的。
耒未木左手端着一盘削好的水果,右手拿着杯茶,也跑阳台来晒太阳。蜀都这地方,太阳日就是节日,其它节日就是麻将日,最多是个火锅日。
“哪里就沧桑了?我看是追不到在那悄悄哭,没出息。”耒未木呡一口茶,不屑地说道。
“噫?少乱说我的学生,人家有自己的公司,不知道多有出息,你手上的茶就是他送的!我那天去商场看了,这一小罐要八十多,顶你小半个月工资。”
“万一是他老子那偷的呢?败家子二代可不少。”
“他老子就是中万局一个副主任,你觉得给他买得起这么好的车?”张思瞪起眼睛看着自己老公抵诽自己学生,还是觉得气不过,又伸脚过去想踢,被耒未木一把抄在怀里,顿时就媚眼盈盈,什么战斗力也没有了,更不要说自己的学生,爹妈都早扔脑后不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