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自己家里的破烂事,心里不由得一阵绝望,自己麻烦事情一大堆,哪里还有可能去忧心未来啊。
等桶里的水都溢出来了,句蓉梅才从沮丧中惊醒过来,把水倒掉一半,提着半桶水强忍着慢慢往回走。心里又在埋怨,个死人才十七八岁就这样凶,再长大点怎么得了啊,脸上又是一阵羞红。
却不知道男人就是十七八岁最凶,凶不了几年就得靠技术,如果凶的那几年没学到技术,就得靠小蓝药了……咳咳,和谐!
句蓉梅提着半桶水,一路歇了好几次,才走完这几十米路。提着水低头进门,根本没往床上看,却先看到电炒锅里蒸着的包子,这呆萌姑娘第一反应居然是向门外看,没见到熟悉的身影才叹了口气,关了门转身,却见一个贱贱的笑脸从自己的床单里探出来,正戏谑地看着她笑。
句蓉梅把自己半句惊呼生生地吞了回去,扑过去按着叶芦伟就是一阵掐。叶芦伟轻轻抱着她,等她掐一阵不动了,才搂紧吻了过去。
两人初识人伦,啊不,一人初识人伦,很快就情动气喘。还好句蓉梅想着今天还要上班,最后关头按住叶芦伟乱动的手,温柔地拉到自己胸前,看着叶芦伟默默地摇了摇头。
叶芦伟也知道现在是九十年代初,有钱真还任不了性,只好放过了句蓉梅。
趁着时间还早,没多少人起来,跑去给她把屋里两个桶里的水都提满,然后叮嘱她下午四点来接她去一个地方,让她尽早收拾下。句蓉梅慌乱地想拒绝,却发现自己其实欢喜得很,根本不想拒绝。
叶芦伟这么早来,主要是确定句蓉梅的态度和情绪,防止她思想上有包袱又钻了牛角尖。待看到她基本上正常,甚至还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中时,心里不由放松下来。
这一放松,瞌睡就如山塌了一样,压得上眼皮怎么也张不开,有心就赖在句蓉梅房间睡,又明白现在这个时代,一个未婚姑娘的闺房睡个大男人是多么的惊世骇俗。想想还是只有强撑着去了满老幺家补个瞌睡。
下午还不到四点,叶芦伟把面包车加好油,停在茧站外边约一百来米的五孔桥桥头。过了这个桥,对面就是另外一个地区另外一个县的地盘,当初李站长们选择把茧站建在离别人地盘更近,当然没安什么好心,实事上对面桥头每到桑蚕季,就派得有人看守着,阻止蚕茧流入土地庙。
明后年,对方干脆把茧站也改建在五孔桥桥头,两个县的茧站堵着自己的门,严防死守,保证自己蚕茧不外流的同时,各种挖墙角偷着收购对方的产量。
到了明后年,政策上全部放开,各县丝厂拿着自己印的“文件”不太好使的情况下,双方会展开全武行,最严重时候两个镇的派出所提着枪械参加,最后惊动了当地驻军拉了两车士兵来驻守在五孔桥,才把两家隔开。
桑蚕业国内国外巨大的差价,在市场全部放开后,民间资金显露出强大的摧毁力量,三到五年就把各县丝厂揍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等王胖子之流的生丝剿丝厂建成后,一夜之间,所有的国字头丝绸厂将全部消失。
叶芦伟庆幸自己穿越的时间刚刚卡着这个重要的时间点,一是拦下了句蓉梅轻生,二是提前半年,主控了附近四个乡镇的蚕茧产区。明年春茧以前,肯定能建好四个巨大的烘蒸库房,到时政策的春风刚好拂过自己张开的大口,帮助自己顺利地抢到最大的那块五花肥肉。
印象中王胖子之流,至少还得有三年时间才可能通过当地僵化的“招商引资”,把自己的工厂建设起来,那时候叶芦伟已经功成身退,站在未来亿万民工老板何二流的身后,愉快地去捡廉价劳动力的钱。穿越这种事情,带来的福利简直不要太好啊。
叶芦伟坐在车上正歪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