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过来,这几人明是为镇龙石与龙须菩提,然而却也绝不会将他放过。再看那司马云天,杀机满溢。只怕目的自始至终都是自己。
之所以首先对智渊动手,只怕还忌惮他的不动明王印法,以及手中的大楞伽经。
不动明王印法可攻可守,亦可为旁人加持佛法。有智渊在,他与燕鼎天的战力,至少可再提升三成。
“死在这里?”
燕鼎天嘿然笑着,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吐出来,森林幽然:“是否也太不把我们三人,放在眼中。要留下镇龙石与龙须菩提,就凭尔等?”
“是么?”那法智:“然而我等岂敢?三位一位镇龙寺未来菩提堂首座,一位大灵国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皇子之一,最后一位,更是颖才榜上第一人。若无把握,法智岂敢动手?”
燕鼎天还欲再说些什么,庄无道却已插口道:“智渊他已中毒,怕是战不得了。”
“智渊?”
燕鼎天闻言一惊,转目看向了智渊。只见后者身周,虽是佛光炽燃,然而那脸上,已经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黑灰之气。
“是苍冥蛾毒。”
那蒙面金丹微一探手,就又取出了一枚银针:“中者若一刻之内不能化解,哪怕是筑基修士,也要化为灰沙。尤其在这死灵之地,更是无救。我听说庄小友也擅长医道,想必是深知此毒之能。”
燕鼎天的面色铁青,目光向庄无道求救,却只见庄无道眼神凝重的微一颔首。
顿时就明白了过来,这几人之所以愿意与他们在这里废话,并不急于动手。只是在等待智渊支撑不住,毒发之时。
“二位绝无胜望,若燕玄皇子能将那镇龙石留下,我法智可以做主,放你一条生路——”
那法智的话,正说到此处,却又听轰的一声震响。抬目望去,却是庄无道御使着那雷杏剑簪,悄无声息的在洞顶之上,挖出了一个窟窿。
那里本就因方才的大战,震得泥土松软,甚至坍塌了部分。此时被庄无道挖去支撑之后,又大片的垮塌,将这地下宫殿与上一层彻底贯通。
法智不禁皱眉,而后就见庄无道又前行一步,站在了燕鼎天身前:“智渊的毒伤,耽误不得。你可带他先走,这里由我来吧。”
“无道?”
燕鼎天楞了楞,这才发现庄无道,竟然是自始至终,都镇静自若。哪怕明知智渊的毒伤,也没半点的惶然慌张之意。不动声色,就为三人经营出了一条退路。
此刻站在了他身前,气势有如渊渟岳峙,沉稳如山。
“由你来?”燕鼎天不禁苦笑;“今日之事由我而起,也是我那枚‘羽灵剑遁符’将你们带到此处。即便要有人断后,也该由我来。如庄兄有什么好歹,我怎过意得去。”
那法智并不说话,也并不动手,只饶有兴致的看着三人,似是看戏一般,满含戏谑。即便上方的通道打通了又如何?一个伤患,一个几乎底牌尽出的皇子,又能从他们眼皮底下,逃到哪去?
一个庄无道,又能阻拦住几人?
“燕兄你能拦住这里几人?又可有把握全身而退?”
庄无道说话时,已将叶真那双金丝拳套带在了手上,气势愈发的沉稳,似如磐石,又似苍松。
他却也不是真的就高风亮节,重情重义到,甘愿为这二人舍生赴死。只是心中明白,这法智与司马云天,断不会容他轻易离去。
心里也确实不愿见智渊这和尚,就这么死在这里。之所以说出独自断后之言,其实还是顺水推舟居多。
今日的情形,与当日在越城那次断后,又是不同。那次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