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锦砚果断闭了嘴,布卡也因为暖和而变得柔顺。
她不知道是迷恋水流的温度,还是迷恋他身体的温度,再一次在雾气层层中迷失了方向。
仿佛刚才发生的所有事,都是鬼附了身。连亲吻都是酸涩疼痛的,那种丝丝作疼,在身体各处蔓延扩张。
布卡的眼泪,在水流中变得无声无息。只是偶尔的低低抽泣,抽疼了贺兰锦砚的心。
疼到什么程度呢?疼到他不敢再问任何一句话,怕她说出“初航”这个名字。
他小心翼翼禁锢,佯装着霸气蛮横,掌控她,圈牢她。
这一晚,贺兰锦砚做了很多个第一次。之如第一次帮女人用吹风机吹头发,第一次留在女人身边过夜,第一次搂着女人安稳地睡去……
他一直是个自律的男人,心思从不在花天酒地上。偶尔有必要的应酬,也顶多是让陪酒小姐坐在身旁,从不动手动脚。
贺兰锦砚更是从来不会允许女人这种生物,躺在他的床上。有好几次,不知死活的顾疏伦将一些尤物放进来,都被他毫不怜惜地扔出门去。
甚至有的女人身上不着一缕,都被那样赶出去。贺兰锦砚的取向,就是在那时候被一堆哥们怀疑上的。
只有齐放能理解,因为他也是那样的人。不是自己喜欢的女人,绝不允许自己染指。
贺兰锦砚陡然一惊,难不成他真的喜欢上布卡了?
那晚的设计,其实早就偏离了轨道。
当时顾疏伦分分钟在隔壁等着召唤,来代替贺兰锦砚享受艳福,却等了一晚上,等来几个字:你可以消失了。
后来顾疏伦还提出过强烈抗议,说自己的权益受到了挑衅。
贺兰少主多牛气:就挑衅你了,怎样?
顾疏伦当然也不是真闹,只是觉得奇怪,这么多年都没有小美人能近贺兰少主的身。这一只……到底有什么魔力,居然把他们原有的计划都打乱了?
话说贺兰锦砚也不知道当时着了什么魔,在布卡柔若无骨的手攀上他的腰际,嘴里叫着“叶总”时,就令他勃然大怒改了主意……
此刻清醒的贺兰锦砚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小毛卷儿,憨态可掬的俏皮样,忍不住低头在她的额上,覆盖一个轻轻的吻。
这一场架,吵得毫无征兆,没有营养。伤心伤肺,肝肠寸断。最后,却以柔情蜜意的形式收了场。
贺兰锦砚知道,是他不肯放手,而她无奈认命,才偷来片刻温存。
天亮之后,她会不会再次触怒他,他会不会忍住不发火?这都是未知数。
他们不堪的开始,便已经埋下了颗颗炸雷,随意踩中一颗就会炸得人仰马翻。
之如天亮后,布卡从香甜的睡梦中醒来。前一刻,还乖顺得像一只可爱的小兔子,在贺兰锦砚的怀里蹭得欢实,闭着眼睛伸手就抱住他的劲腰。
后一刻,她就相当讨嫌了:“给我一个账号,我把四百万还给你……”
“……”贺兰锦砚忍着戾气未发,不断告诉自己,这火发不得,一发就会把这只小兔给发跑了。
四百万!是他实现她顺口说的一个愿望,做得那样逼真,连税都扣掉了。他以为,她会高兴。却真正没想到,她说那是嫖资。
刚才她说嫖资的时候,他想杀了她。此刻,她说要还给他时,他同样想杀了她。
这个女人不长心的吗?
其实,这个女人不仅长了心,自尊心还特别强。所以才会这样讨嫌到了极致:“我早跟你说了,不卖,给多少钱都不卖!”
这清高的样子,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