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爱新觉罗.载泽,二十二岁。圣祖爷第十五子愉恪郡王爱新觉罗.胤禑之五世孙!”
曾国荃眼睛眨了眨,跟周馥对视一眼,都明白这人是谁了。愉恪郡王爱新觉罗.胤禑是无子的,载泽的亲爹大名叫奕枨,他本来也不是叫载泽这么个名字,是奉旨过继给绵愉做后嗣之后,改命载泽的。光绪三年袭封辅国公,可惜啥福也没享到,满清就倒了台。
没想到自己俩无意中竟点出一个前朝的皇亲国戚了。
“昔日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走出训练营后,周馥脑子里回荡着这么一句诗。载泽,旗人军,这里真是一个再清楚不过的明证了。
周馥一时间心里空荡荡的。满清宗室子弟的落魄和下场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如果有一天周家也落魄了,子孙后代会是怎么个样子?而且周家虽然跟李鸿章交情没的说,可谁敢保证未来就没惨淡的那一日?
曾国荃更是在苦恼着。他已经快七十了。安西总督这一任后,就该告老还乡了。可能他都等不到那一日,人就不行了。那么今后的曾家就只能靠一个曾纪泽吗?
这倒不是说曾家后人里没有人才了,全是纨绔了,而是除了曾纪泽以外,曾家没有第二个能挑起家门大梁的人了。
两人本是兴致勃然的来看一看新兵训练,却怀着一肚子的郁闷不乐回去了。而且他俩还没时间去先消火气,刘暹发电报让他们俩赶紧西进到巴尔喀什湖,那咸海地区的胜负就要分出了,安西省的架子要尽快的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