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真真的‘来无影、去无踪’。再加上他们是天不亮就发动的攻击,干一票就走,而守军也确实松懈了,这才给其可乘之机。
“行了,行了!少跟老子废话!你记住自己说的话就行。再出错了,你给我滚回老家去。”
孔才对张著非常不客气。但谁也不认为这是孔才看不起张著。而是因为两人的交情太深了。当初新疆兵乱的时候,张著就在孔才的手下。半辈子的交情了,如果说话还瞻前顾后的,那这还算什么兄弟、朋友?
张著从孔才指挥部出来的时候,额头上尽是汗水,顺着下巴直往地上滴。
斋桑泊的俄军骑兵将领实际上是孔才的老熟人——希罗科夫。被释放之后希罗科夫并没有遭受太大的责怪。俄军半数骑兵的覆没,罪因根本不在他这个领兵者,而是在尼古拉大公。所以希罗科夫在骑兵学校沉没了两三年之后,再度进入军中。这一次作战,更是出现在了孔才的对面。只是这一点孔才还不知道。
一支骑兵大军正浩浩荡荡的沿着俄浓河向南方推进。
黑色的披风,传统的切尔克斯卡袍,头戴哥萨克高筒皮帽,那泛着绿色的土地形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色盘。
部队所过之处,黄尘漫天,远远望去。犹如一股杀气,滚滚而下,直向南边扑去。
希罗科夫卷土重来了。他杀了一记回马枪,却并不知道上万中国骑兵正也在疯狂的向着萨里山飞奔过来。
人喊马嘶,一片沸腾。
希罗科夫就骑在一匹白马之上,立在一道用马匹碾出来的道路边,带着自信傲然,俯视着从面前开过去的那些部队,身边簇拥着他的参谋和副官。
一名骑兵策马飞驰而来,将一封电报交给一名副官,然后又拨转马头,策马飞驰而去。
副官立正敬礼,将电报交给希罗科夫。
“哦,是大公的命令。中国军队已经开始向萨里山增援了。殿下命令我们务必要黏住中国人的军队,待到阿拉湖部队攻克了塔尔巴哈台以后,大部队就会向东切断萨里山中国军队的退路和运输线,然后要我军配合着全歼萨里山的中国军队。”
希罗科夫畅快的大笑着。“非常不错的作战计划是不是?我已经能够看到我渴望的那一幕了。殿下允许我来接受中国军队的投降,以此来洗刷身上的耻辱。”
希罗科夫的脸色变得非常严肃,一丁点的笑意都从中找不到。“所以我们必须全力以赴的去作战,绝对不可以出现偷奸耍滑的事情。我们要以闪电一样的快捷再给萨里山的中国人一击。”
“传我的命令,告诉所有的士兵和军官,如果今后作战,谁还敢不努力、英勇、忠诚,我会要去他们的生命。”
“传令下去,哪个团先赶到萨里山,我允许他们随意活动三个小时。”
萨里山除了张著骑兵营的两个大队外,还有三个步兵大队。塔城的地盘太大,孔才负责塔尔巴哈台山脉以北地区,也就是萨里山南北到福海之间这三四百里之多的防线,手中却仅有一个骑兵营和一个地方守备团,连勒善都不如。
虽然这根福海边上就停着第八骑兵师一个旅游关系,却也真的很棘手。
就在希罗科夫的部队距离萨里山只有三四十里的时候,孔才收到了刘暹发给他的电报,要求他提高警惕,特别是萨里山南北的一线阵地,务必防止俄军杀个回马枪,再被打个措手不及。
然后,大概有十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他就收到了萨里山发回来的电文,那里又受到了俄军骑兵的突袭。万幸各阵地严阵以待,谁也没继续捅篓子。俄军虽然人多马壮,却半点没占到便宜,跟前一阵比来可差的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