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队,连新军他都没足够的威望,更不要说那些旧军了。
所以,当刘暹与这支部队汇合之后,触目所见的就是一群士气低落到了极点的残兵败将。
“大人,法国人的追兵一直吊在身后,人数不多,还不足一个大队兵力。但是越军,军无战心,士无斗志,根本不去抵挡……”一路被法军追赶了数百里地的胡文光,肚子里积郁了无穷的怒火。有对法军‘不知足’的恼,也有对越南军不争气的怒。
“表哥!带人把后头的尾巴收拾了……”
哪里是不到一个大队的兵力,身后的追兵只有二三百人。刘暹旋即下马,见到了昏迷中的武仲平,随在马车边的越南大夫回话,武仲平虽然伤了底气,但是性命无忧,只要好好修养些时日,康复不成问题。
“军门!”武宣甲跪倒在刘暹脚下,睁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末将愿随天兵左右,为一陷阵小卒,为我大越健儿报仇,为我父洗恩雪耻。”
“愿随天兵左右,为陷阵小卒!”
“为大越健儿报仇,为武帅恩雪耻!”
越南人不是没狠劲,能随着败军一直跑数百里到武牵的,那可以说都是阮朝军中的骨干了。因为意志稍有不坚定的,半道上早就开小差了。
他们缺的只是一个主心骨,缺的只是一个威望深隆的人的登高一呼。现在刘暹的出现,就补全了这个缺陷。
他的威望,比武仲平都要高出不知多少。这些人信服刘暹!
就像拿破仑出现在法军面前,立刻会让法军的战斗力和作战意志暴涨;刘暹在越南军民中的地位,也差不多能比得上拿破仑在法军心中的地位了。
待武宣甲跪地恳求,转瞬的,以武仲平躺的马车为中心,刘暹触目所到的越南士兵,全都跪在了地上。这些人说话有汉语、有土语,刘暹听不懂越南土话,但是看他们脸上那充血和激动的表情,这些人能排上用场。
南方遥遥传来了枪炮声,越南军这里的整编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伤兵、伤病员,不分新军、旧军,一律出列站到刘暹的左手位置,合着武仲平一起,他们将会继续往北,进入到武牵的县城里休息。
狙击部队和尖刀队剩余成员维系着持续,他们也将作为保护力量,护送伤病队伍北去。
在刘暹的右手位置,八百多新军和一千七百来旧军士兵,整齐排列着。三十人横列,排出了两个一大一小的方块。
而正对刘暹的中间位置,战列的是二十来名军中的中高层将领。其中新军正好有十人,里头刘暹认识的就有四个,余外六个也全都眼熟。正好整编后的新军队部有八个百人部,一人配一部,余下两个则本身就级别最高的军官,作为新军的正副统领。而旧军那里,刘暹就不管了,让他们自己去安排。也是百人一部,千人一个大部。
南面的枪声响了半个多小时,霍广成带着一百三十多人的俘虏回到刘暹面前。
“西班牙人?”
审讯俘虏后,刘暹恍然明了了,怪不得武仲平败得那么惨,竟然是菲律宾的西班牙插了一手来。这次武仲平败得不冤枉!
“无耻蛮夷,没一个好东西——”武宣甲破口大骂,恨得直欲拔刀杀尽了这所有的俘虏。那声音中夹杂着多少愤恨,刘暹也说不清的。只能一声感叹!对于这个时代的东方国家来说,对于那些强烈的民族、主、义者,他们对漂洋过海而来的欧洲殖民者,有太多的仇恨了。
时间走到八月,刘暹算着,自己宝贝老婆都要生产了,但他现在一步也离不开越南。战线已经被他反推到了边和城,李鸿章的书信,半个月里连到了三封,催促他务必把战火烧到西贡去。而杜白蕾也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