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时间更难看了几分。
若光是玫瑰花坞的名号,或许尚且镇不住个别自视甚高的江湖世家,可玫瑰除却玫瑰花坞老板的身份,还竟然是魔域的主人,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蓝色妖姬”!
恐怕普天之下,无人敢在玫瑰面前轻言放肆。
故而先时那个年轻男子,面对着玫瑰腿软,也在情理之中。
中年男子额角青筋跳了两跳,面上仍是带出一缕笑容来,十分客套的赔礼道:“小女无礼,班门弄斧,让玫瑰小姐看笑话了。”
“不过吾家日前遭逢不幸,小女受创犹深,举止失常也在情理之中,还请玫瑰小姐多多体谅。”说到玫瑰时,男子面颊微微抽动,目中神色也更沉郁几分。
玫瑰神色平静道:“到底出了何事,请江大侠说清楚。”
男子见玫瑰语气正常,心中乍然一松,转眼看向玫瑰,神情沉痛道:“我侄儿凌英,昨天下午突然周身奇痒难忍,凡手指抓挠过处,无不皮开肉绽。请了大夫来看,却也不得方法解脱,前后不过半个多时辰,还未来得及服药,突然倒地不起,口鼻窜血而亡。”
“家中众位叔伯都在,均觉此事蹊跷,昨天夜里,我们正在书房商讨此事,我女若水突然找到书房,痛哭不止负荆请罪。说是一时迷了心窍,找到玫瑰花坞买了香粉,想要给英儿一个教训。未想玫瑰小姐所配之药粉,不仅仅是照事先约定所讲,让人一时难堪,而是要人性命的鸩毒!”
此言一出,玫瑰并未露出半分震惊神色,而是直接看向被几人挡住的江若水:“江小姐,当日与我商谈生意的是你,此事还请江小姐出来,你我当面对质。”
江家几人对此倒无异议。
江海将视线投向一直低垂着头的江若水。叹了口气道:“若水,事情到了这一步,可不是在家中跟姊妹拌嘴闹别扭。凌英是死了,可真相若不是你昨日说的那样,一经查出来,你明白后果是什么吧?”
江若水面色惨白点了点头。
江海停顿少顷,面色凝重道:“如今诸位叔伯都在,玫瑰老板也在此,你且将整件事的经过仔仔细细讲来,不能有半点隐瞒,也不可有一分欺诈。记住了?”
江若水抬眸,眼眶微红,重重颔首。
一只手紧紧把着桌沿,江若水神情激动,姣好面容微有些扭曲,嗓音微哑道:“大概在半月前,我找到玫瑰花坞,想玫瑰老板帮我配制一种药粉。玫瑰花坞的规矩,是要讲清雇主要香粉是为何用,我当时……就把我和凌哥哥的事情讲了……”
“玫瑰老板当时听了,也感到十分义愤,问我是否要杀了凌哥哥以泄心头之恨。我……我那么喜欢凌哥哥……怎舍得……”
江若水呜咽出声,嘤嘤哭泣片刻,手捂着嘴强忍着悲戚,继续道:“我当时便说,我不想凌哥哥死,只是想给他些难堪,让他受些教训……谁让他,让他,想要反悔与我的婚事……”
旁边几名江家人听到此,有的悲叹,有的摇头,也有的朝玫瑰投来鄙夷目光,似是在谴责她心思恶毒。
江若水继续道:“我当时说的很清楚,只要那种药粉,能让人脸上长出类似胎记的斑痕,过小段时间自行消解便可。玫瑰老板满口答应了,让我三日后过来玫瑰花坞取药。”
“后来,我在约定日期去到玫瑰花坞,当时接待我的,就是……”江若水抬眼,看了旁边一脸阴沉的小倩一眼,道:“就是这位小姑娘。她收下剩余银钱,又交给我一方圆形木盒,告诉我使用香粉的方法。我就拿着香粉离开了。”
“……在家的这些日子,我也十分煎熬。我怨恨凌哥哥的狠心,可又想到,他那样心高气傲的人,真被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