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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你可真能扯。”
“奴婢都是实话实说。”
“拿人口来说事，这是顾昀教你的？”
“我们世子一向忧国忧民。”
“忧国忧民？这么会忧国忧民，最近怎么成绩还下降了？”
“都是因为连番出事影响了读书的情绪，不然世子的成绩一贯稳定，极少有大的上下起伏。”
“你这是认定顾昀成绩下降跟梁仲山有关了？”
“陛下，梁仲山都那副死样子了，您还偏宠他啊？”
“不服气？想给顾昀争宠？你让他明年考中进士，不要他多高的名次，二甲最后一名就行，考中了朕一定比宠梁仲山还宠他。”圣人的话掷地有声，惹得身边三位女眷情不自禁地抿嘴轻笑。
“是，奴婢遵命，一定转告。”白蔻低眉顺眼地行礼。
“皇后。”
“妾身在，陛下有何吩咐？”
“我们宗室子弟里面还有没有年龄相当的鳏夫？”
“呃……这个……”
圣人瞪着白蔻问皇后，皇后一时答不上来，扭头看自己儿媳妇，宫静筠也扬着小脸很努力地回忆。
“啊，皇爷爷，有呀有呀，有一个！”
“哦？我们静筠想到了？”圣人瞬间变脸，笑呵呵地抚摸着孙女的头顶。
“去年夏天不是有一个什么王爷的元配王妃急病去世么？好像那还是个怀孕的。”
“哦！是呀！是个郡王妃，怪可惜的，还是头一胎呢，都六七个月了，好像是吃了个消暑的凉食，结果急性腹泻，挣扎了几天还是没了。”
宫静筠起了个头，众人就都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了，皇后和太子妃忍不住地一阵唏嘘。
“嗯，对对对，是有这么一回事，那个年轻的王妃急性腹泻病逝后，府里下人遭到了大清洗，宫里头都跟着手忙脚乱了一阵子，花了些日子才补足新的官奴婢送过去。”
圣人的手指恢复到缓慢的节奏在大腿上有规律地弹动着，白蔻已经面露喜色。
“皇后。”
“妾身在，陛下只管吩咐。”
“朕估摸着童明俐是不怎么甘心回去服侍梁仲山的，你给她派两个老宫女，监督她好好服侍，她是梁家儿媳，丈夫还没死呢就呆在娘家像什么样子。”
“是，妾身今日就备下人，明天一早派到童翰林家去，争取与童明俐一同出发。”
“你再下个懿旨，梁仲山与童明俐既为夫妻，童明俐理应服侍丈夫送终，但因梁仲山患病为咎由自取，两人之间又无亲生孩子，考虑到公序良俗和民间传统，允许童明俐在梁仲山出殡次日大归，择人改嫁。”
“是，陛下。”
“小丫头，梁仲山就快死了，他老子也辞官了，一家子如今都是平民，看在他们还是豫王岳丈的份上，你回去劝劝顾昀这事就到此结束了，杨思远嘛，朕另有计较，就是可惜了杨宓那个孩子，他跟顾昀一样，都是明年春闱朕很看好的年轻学子，顾昀要是想报这次被他们算计的仇，就看他明年考得怎么样，不过他这下降的成绩嘛，转告晔国公好好管教他这个儿子。”
“是，奴婢一定原话转告。”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奴婢告辞。”
白蔻跪地向圣人、皇后、太子妃和郡主行礼毕，退至室外，她来时乘坐垢小轿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