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借口派兵来追捕他们了吧?
只是……
罢了,主子都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再头痛也不是都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与其纠缠着这些,倒不如想一想,该做些什么才能确保主子不会有危险!
*****
去往京城的路上
距离贤王府抄家已经二个月又十一天了,八月廿七,金菊开的漫山遍野,一片金黄像是遍地黄金,在秋风的轻抚中不住的摇晃着脑袋,舒适又惬意的样子……
两匹马儿飞一般奔驰过去,犹如一阵不惜花的狂风,踩落了一地的花瓣儿……
从药王谷外收到消息至今已经两月之多,怕是在京城和江南走一个来回都绰绰有余,可这兄妹二人却还在这样的地方磨磨蹭蹭。
心急如焚,他们也是恨不能插上翅膀直接飞到京城,好用自己的眼睛看一看究竟是个什么状况,总好过尽是道听途说,被无限的想象填补了未知,落下担忧与恐惧的阴影。
只是,事总与愿违,皇上既然派了冥楼的全部势力,又怎么可能让他们顺利进京呢?这不,说来就又来了!
空气中的异样波动是那么的明显,肆虐的杀意澎湃着不加压抑,对方的目的是直接的,即便是不见其人也能够充分的了解。
急急的勒住马,嘶鸣声似乎能刺破天际,而后是漫天的箭雨铺天盖地的袭来。
反应迅速,二人从马背上飞身而起,身形如一缕残影,从细细密密的箭雨中穿过,脱身而出,退到了很远的地方。只是,马儿躲闪不及,呜咽着死在了密不透风的箭雨里,永久的闭上了眼睛。
又是一场生死的追逐,像兔子一样被人追的漫山遍野的四处跑,虽然这一场厮杀他们也都拼尽了全力,可奈何,黑衣人太多了,他们终究还是偏离了回京的路线,渐渐地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早在更远一些的地方就已经与跟着他们的隐卫尽数失散了,每每遇上敌人的时候,因为明显的势力差距,交战总不是最好的选择,所以他们这些人,都总是自作主张,以身为饵,为他们开路。
从江南一路走到这里,他们究竟遇到了多少截杀连他们自己都记不清了,只记得,对方就好像是鬼,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冒出来,利刃相向,带着嗜血的杀意,就像是从地狱而来索命的修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就如眼下这一刻,正在匆匆的逃亡,而身后的黑衣人就像是牛皮糖一样,始终追着他们不肯放弃。
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二人慌乱的逃着,黑衣人从容的追着,偶尔会有厮杀,他们就这样一直一直的纠缠着,就好像要一直要走到天涯海角似的……
八天,已经八天过去了,逃亡还没有看到尽头,他们似乎离京城越来越远了,不吃不睡,他们的体力也都到了极限,或许……从六月往京,他们一直以来餐风露宿,百般颠簸,本就是在勉强,如今这又是厮杀又是逃命,哪里还有剩下来的体力呢?
一直在密林中穿梭,钰麒有些懊恼这密密麻麻看不到天的林子,让当年瑾儿教他的东西都派不上用场,无法知道此处究竟是哪里,又该往哪里去。可同时,他也庆幸,正是因为有了这密林,才能暂时的掩盖他们的踪迹,才能让他们有这么片刻的安宁。
步履走的又沉又重,钰麒扶着树干艰难的迈着步,回头看一看背上的毓筱,他满心的担忧挥也挥不去。
筱筱她是女子,这样的颠沛实在不是她该承受的,从前一天夜里睡了就再没有醒来,若非是知道毓筱并无大碍,钰麒此刻怕是早已经方寸大乱。
背着她一路走,钰麒也不知道这是要去往哪里,只是在一直往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