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都愿意收留,没想到一个外族人,你也如此交心!”
汐颜看着他的眼睛,嘲讽道,“那是自然,连邓家人我都能收留,何况是父亲的义女呢?”
“义女?呵呵,这些话鬼才信,那个风吟可未必是什么善男信女之类!她是谁,表妹也不调查清楚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和风吟认识?”汐颜想起邓淙越之前跟着父亲打仗,那他应该见过风吟的。
“哟哟,表妹激动什么,你若是求我,我会掏心掏肺地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他倾身上前,“表妹天颜,戴着这个讨厌的玩意做什么?”
汐颜后退一步,脸色已经变得极差,“你到底知不知道风吟的底细?”
“我说了,你得求我?!”他又上前,势要拿到汐颜的面纱不可。
“将军!”有人大喊一句,打断了他的动作,只见那人也不在乎挨骂了,只快步跑来,靠近邓淙越耳语了几句。
邓淙越听后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的表情,转过头对汐颜说:“表妹,我就不打扰你欣赏春景了,我先告辞了,咱们来日方长!”
汐颜侧过身子,没有理会他。
邓淙越走后,她不由地思索着他刚刚说了一半的话,到底他想说什么,他曾见过的风吟是什么样子的?这个她一定要问出来。
但是,看得出来邓淙越的心里对容家人充满了愤懑和不满,他嫉妒甚至恨父亲那样看重容傅,而忽略他的努力。父亲的死兴许对他是一个好处,他既有大树可傍,又能挤掉汐颜做这容家的主人。
想到这里,汐颜的心不由一凉,前有狼后有虎,真是寸步难行!
晚上,她正看着花店照例每个月送来的账簿时,春归进来了,见她认真核算账目,笑道“姑娘真是变了,以前账簿送来,你都是扔在一旁,哪会像现在这样静下心来看账?”
汐颜弯了弯嘴巴,“我不是不相信表姐,只是想找个事情做做?”她说着拍拍身边的位子,“春归,你坐这儿。”
她放下手中账簿,随后慢慢揭掉面纱,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暴露在春归眼前。
“姑娘这是怎么了?”春归见汐颜盯着自己的眼睛,心疼不已,“姑娘是在怕什么?为何眼睛里布满红血丝?”
“春归,你也感受到我在怕了吗?是的,我很怕,这段时间你也看到了,总是有不知名的势力在暗中找我的麻烦,从之前用我的面纱约九皇子到雾峡山,到往凡寺掳我不成,再到前几日,李阿梅和小宝母子惨死。我怕了。我不知道接下来我身边的人谁还会遭难?如今我孤身一人,非但不知这些事是何人所为,更不知怎么与他们抗衡。若是我一无所有,也许我可以不那么怕了,可我不是,我有偌大的容府,有医馆、有花店,还有你们。这些都是别人能钳制住的我的弱点,我想把医馆和花店彻底交给表哥和表姐。”
春归见汐颜如此模样,更是心疼,从前无忧无虑的她,何时这样操劳过,也未被人如此算计过啊?
“姑娘真有此打算吗?现在咱们的情势虽不好,但是我觉得姑娘不要千万不要害怕。你想,即使你想把药店过给表少爷,把花店过给表小姐,但是那些藏在黑暗中的人,势必早已调查好了你的身家。假如他们再想找花店和医馆的麻烦,你会坐视不理吗?再说那是夫人留给你的,夫人是杜家的嫡女,杜家的产业她都给了你,你真的能拱手让人吗?”
春归是一个极其冷静且聪慧的女子,也是汐颜最信任的人,她的一席话让汐颜醍醐灌顶。是的,虽然自己身处一个不可预知的危险之中,但是那些自己的东西如果送给了亲人,那么只会令他们更加深陷险境。
汐颜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