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女儿开始昏迷不醒了,她嘴里说着胡话,我去看望了她几次,听见她翕动的嘴唇说出来的竟然都是同一个字——水,水。
每次她一说,旁边的丫鬟就赶紧把水送上去,可是她连一滴都喝不进去。
丫鬟都很无奈地看着我,说,老爷,小姐就是不肯喝水。
我表面平静地嘱咐她们,想办法给我女儿喂水,可是我心里恐惧的要命,因为我很清楚,我女儿要喝的并不是这个水,她要喝的是井水。
我想,那个黑。色。的液体里面一定是有什么东西,那东西是我们身体里的蛊所需要的,这个时候蛊应该长得很大了,这个蛊需要养分,很显然这个养分并不单单是我们的身体就可以给予的,他还需要那黑糊糊的液体。
想到这里,我脑袋嗡地一声,看来,我和我女儿,还有这里一切的人都不能逃脱了,我们一定会走上通往神庙废墟的路了。
之后我就去取来井水,让丫鬟喂给我女儿,这次我女儿喝了,喝的极为贪婪,她竟然短短一个小时就喝掉了整整一桶水,她就好像是一个无底洞,多少水都无法灌满她。
她一直喝,到最后,她终于安静地趟了下来,她终于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女儿的病就好了大半,他身上的疹子已经都褪去了,头发也渐渐变得乌黑,一周之后,她就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一双眸子也有了神采,这个时候她的肚子已经不小了,活动起来也并不算太方便了。
她找到了我,和我说,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噩梦。
我问,是什么梦,她说她梦见了有一个影子围绕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而那个影子就要把她吞没了,那个影子看起来很恐怖,并不像是一个人,而像是一个巨大虫子,在微微蠕动。
我听了更加恐惧了,我说孩子呢,梦到孩子了么?
说到这里,我女儿脸上倒是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她说没事,孩子没有事,她梦到当这个黑影想触碰孩子的时候,猛地缩掉了,之后就消失了。
我当时松了一口气,我知道,我外孙和我一样,并没有被这只蛊所侵蚀,之后我就开始期盼,我女儿能把我外孙生下来,最好能早产,这样我就可以把我外孙托付给我的朋友照料,也算了去我的心愿。
但是事情并没有如我心愿所想,我劝塵垚,在我女儿生产之后再降罪给我,将我们驱散,可是塵垚说来不及了,蛊已经非常大了,我们必须走,否则不但祭祀无法完成,只怕还会有更大的灾祸发生,到时候别说我们,整个北方这些部族恐怕都活不下来。
所以,我带着我马上临产的女儿,还有我的部下,我的家眷,我的仆人,我的贴身侍卫,还有很多人,一路向北,走的那天,雪很大很大,我没有回头,一次都没有,我拉着我女儿的手,我也告诉她,不要回头,只要一直走就可以了。
我们走了很久,其实到最后,我感觉我们已经都麻木了,我们带了很少的食物,不够坚持多久的,我女儿肚子大,行动不便,最后她生产了,在大雪地里,我们给她挖了一处雪道,让几个丫鬟和老婆子陪她生产,她产下我外孙就死了,也好,至少她不用经受最后的罪了。
之后我们发生了分歧,中途有几个人逃跑了,很多人想跟着跑,但是后来又来了暴风雪,再之后我们就到了神庙废墟附近。
我们的蛊终于显现了它的威力了,其实我们身上的这种虫子是一种子虫,就类似蜜蜂里的工蜂,蚂蚁里的工蚁一样,它们的作用是去觅食,而母虫则是在北方极寒之地的冰层之下的,这个母虫差不多是属于休眠的状态,只有子虫将猎物带回到它的区域,它才会醒过来。”
陆冬听完外爷描述,心里再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