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消耗我的耐心。”唐敛看了她一眼,半眯的眼睛,只有警告和冰冷,既没有曾经虽然淡漠,但却沉静的温和,也没了后来的容忍。
她再见他已经觉得他变得冰冷了许多,只是没想到会到今天这一步……
余音媤转过身自嘲的一笑,“别这样看我。”
唐敛转开了实现,不再看她。
“你当初不是说好的,什么都可以补偿我吗?如今只是想让你遵守两个月的约定而已,真的,这么难?”她也没敢看他,害怕看到他眼里的决绝。
“我也说过,感情除外,你现在想要的我不能给你,也不会给你。”
余音媤身形狠狠的一动,那张明媚依旧,沧桑满布的眼里,露出浓浓的执念,“你知道我要什么?”
唐敛盯着她,一语不发。
余音媤缓缓低下头,一瞬间,那身影如同佝偻的老妪,像是被千斤重的玄铁压制住,心中仅存的希望在一点点熄灭。
突然为自己只想着追求一个神离貌不合的男人而感到悲哀,原来的她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件事,如果你救了我,如果这几年我陪着你,你会有可能会爱我吗?”
她盯着铮亮反光的大理石地板,声音恍恍惚惚却极为安静,就像被抽光了所有力气一般,拼命的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这是一个不成立的假设性问题,不管是不是真心实意,他都可以回答‘是’,无论是不是真的,至少她会相信……
“不会。”唐敛连多一秒的考虑吧都没有。
他话音落地的同时,如同有一把刀插进了余音媤的心脏,还握着刀把用刀尖狠狠将她的皮肉绞得鲜血淋漓。
这种内里的伤痛,比她当时脸和手上的伤要痛上一万倍。
她无声的笑了。
“唐敛,你知道吗,我当初等了你两个月,整整两个月……”
“你知道救我的是谁吗?就是那个比我大二十岁,一直想娶我的反恐督查卢克。当时爆炸发生,我本来以为我要么会被炸死在那里,要么会被活活烧死,后来,有人冲进来了,我以为那是你……呵,卢克把我以黑帮**分子的罪名扣押,在m国最黑暗的监狱里关了两个月,我本来以为你会找到我,会来救我,后来啊,他才告诉,他封锁了我的消息,在这里,甚至连个知道我身份的人都没有。”
余音媤指尖搭在自己腿侧,掐着自己的大腿才能让自己有勇气回忆过去。
“每天不一样的刑罚折磨,还记得你看到的我背上的伤吗,一部分是那时候留下的,一部分是结婚后,卢克的杰作。他这样折磨我,就是为了让我求他,求他救我,当然,他的条件就是嫁给他。我为了活命,嫁了,我本来想通知你,向你求救,可他让人带走了我妈,要是不给你传递我已经结婚的消息,让你死心不要找我,他就杀了我妈。”
“你这么高高在上,应该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无奈和痛苦吧?”她看向唐敛,语气安静而又为不可绝的颤抖着,她终于看到了他眼中的异色,可那是愧疚,好淡漠无用的愧疚。
“卢克帮我修复了爆炸中受伤的皮肤,可他关着我不让我出门,经常酗酒,加上暴力倾向,我身上多了很多伤,后来我吸过毒麻痹自己,流过产,患过抑郁症,进过精神病院。后来他因为受贿被革职,因为他手里握着政府的秘密,上面派人追杀他,后来,在俄亥俄州的一个小镇,我让他告诉我我妈的消息……原来,这么多年,我妈早就去世了,她被困在东欧的一座山上,雪天高烧,因为医治延迟,导致肺热,她身体本来就不好……没过多久就撑不住死了。”
“